我本来是不会说这些话的，但那天，我同样是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姜枝就是这么对顾景渊说话的。

    我学着她，让所有人都以为动手的那个才是恶人。

    姜枝指着我，“路朝朝，你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我告诉过你，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捐肾。现在是你我的，你别后悔！”

    姜枝带着延延离开。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很慌，像是有什么事快要发生了。

    我在医院的第十五天，我可以地了。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护工和医生护士们在照顾我，姜枝没有再来，顾景渊也没有再现。

    地的第一天，我在护工的搀扶，到楼的园去透气。

    这家私立医院的园特别大，我坐在树荫底，看到有从外面来的人，背上扛着一个很大的麻袋，在垃圾桶里翻翻找找。

    医院里的垃圾桶总有很多的瓶碎纸，尤其是这样的私立医院，存货更多。

    那个人很，看上去像个男人，着一很旧的帽和罩，大手在垃圾桶里。

    他的背很佝偻，像是上面压了一座山。

    我盯着他，两分钟之后，他转过来，四目相对。

    我一就愣住了，意识朝着他奔过去。

    但我的还没好齐全，一激动，拐杖就从我的手里了去，我站不稳，看就要跌去。

    那个人冲过来，脏兮兮的手扶着我的胳膊。

    “小心，别摔着了。”

    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

    我抓住他的袖，满脸慌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应该离开云城的吗？谁让你们回来的？”

    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才把他们给送云城的。

    他们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要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