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姜禾，应该是最快乐的姜禾了吧？

    “那是她六岁。那天我们一起去了游乐园，我给她买了糖，她很开心，一直跟在我后，喊我景渊哥哥，说她这辈都不想和我分开，大了，要嫁给我。”

    顾景渊醉醺醺地爬起来，走向一幅画。

    画上的姜禾穿着白裙，发上着一小皇冠，手中抓着一个奖杯，裙摆飞扬地扑过来，很明媚。

    “这是她十五岁。十五岁的姜禾……参加了学校的钢琴大赛，她穿着白的礼服裙，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

    “她拿奖了，抱着奖杯扑到我怀里。那时候，她说等我们以后结婚了，她要在婚礼上弹《婚礼行曲》。”

    再一张，是姜禾站在篮球场边，穿着啦啦队的衣服，睛里却已经带上了愁绪。

    “这是她十八岁……”

    “十八岁，你已经遇到姜枝了，对吧？”

    我打断了顾景渊的话，“你遇到了姜枝，和姜枝在一起了。所以这个时候的姜禾，是不开心的。”

    顾景渊沉默了片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姜枝……一开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姜禾她应该知，我和姜枝在一起……是因为她。其实，我本不姜枝！”

    多稀奇！

    他说他不姜枝，但在我妈妈存在的短短二十多年里，最漫的那几年，是因为他对姜枝的，才让我妈妈痛苦不堪。

    但现在他说，他不姜枝。

    “你不姜枝，为什么要和姜枝在一起？为什么要帮着姜枝欺负我妈妈，为什么要一再羞辱我妈妈？”

    我无法理解。

    人喝醉了就会说胡话吗？

    所以顾景渊会忘记，他着姜枝，所以去伤害姜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