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沈南秋的对话难得有这么直白的时候，沈南秋也有些惊讶，不过他说的确实也是她曾经担心的分，现在问题解决，她也不必再忧心于此，索大方承认，“当然，不是向来如此？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俩——明争暗斗离心离德，都是看见机会就主动厮杀的人，难你知这个消息会不主动争取？”

    “但是我也从不觉得人为自己争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在我看来这件事也实在用不上一个‘不堪’来概括，所以如果你说的是这件事，那只能说我们或许对同一件事的看法不太一样。”

    一个向来和她勾心斗角的、火不容的旅人又突然在她面前亮了属于他的烛火，她才发现——原来她不是一个人。

    “我知你遇见困难会想办法自己解决，但是，你也可以试着相信我，就像你甚至可以和卢策合作一样，我们之间也不用像宿敌一样严防死守。”

    像沈南秋这能在这场游戏里活来甚至走到一个不错位置的人，自然早已适应了这规则。虽然迄今为止她也仍然没能学会灵活运用这暗黑组合拳，但她起码到了在别人使用它时不会轻易被这组合拳伤及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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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神庄重，眸里闪着细碎的光，任此刻面对的是从未看他顺过的沈南秋，也被他这鲜少可见的严肃神态冲击的沉默了许久。

    职场上，拜踩低、趁人之危、过河拆桥之类的各故事数不胜数，在这场尔虞我诈规则游戏里，为人不齿的典故发生的频率到几乎已经成了不值一提的家常便饭。

    “我不是这个意思。”何晔川眉心簇起，重新组织语言，“如果不知谢那样为难你，只知你和对方合作破灭我也不会对主动争取这件事到不堪，但后来才知了导致你们合作破灭的争吵容……”

    她像一个举着烛火在黑暗丛林里行走的旅人，为了避免招致无端的伤害只能适应规则自己将火光熄，就这样在丛林里走了许久，直到今天。

    何晔川又想起严景叙述的事经过， “如果你告诉我事是这样的，我不会借这机会为自己争取，所以我的意思是，”他一字一顿，“我不会落井石。”

    沈南秋觉得他的问题实在好笑，“而且话说回来，就算你不知这个消息也没耽误你争取机会了近一个月的组吧？”沈南秋顿了顿。

    “这么说吧，沈南秋，之前的几次试探里你都没向我透半分和谢的冲突是怕我借机作势，抢走你组的位置？”何晔川了气，终于把心中的疑问说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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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