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好了，我不急。”顾云汐看不见他的脸，却似乎也能受到，他脸上都是鲜血。

    她伸手，想要碰一他的脸。

    沐祈年却别过脸，躲开她的指尖，无奈：“我的脸很脏，别碰。”

    他抬起袖，将自己脸上的血迹。

    呼，终于渐渐平复来了。

    “我……”没有时间了。

    三日之后，他就要去西陵。

    可她上的蛊毒还没有解开，此时送回到君夜玄的边，以后蛊毒发作，他不在边，她会痛不生。

    怎么能送她回去？

    可若是带着她去西陵，母亲一定不会放过她。

    母亲绝不会允许自己的边，有一个让他动的女！

    母亲对他从小的教导，第一件事，便是不能对任何人动，就连对她自己也是一样！

    他必须是冷酷的，绝的，决不能有七六！

    母亲不会允许她这么一个能左右他的人，活在这世上的。

    怎么办？

    顾云汐却本不知前是什么形，她轻抚他的脸，笑：“急什么？我们还有一辈的时间，等你好了，功力恢复，你再给我治病便好。”

    沐祈年低，看着她角的笑意。

    分明，笑得那么满足。

    就好像，只要自己在她边，对她来说就是一份安稳，一安心。

    她心满意足。

    沐祈年的心脏，一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

    这，算不算是天意？

    天意让她忘记过去所有的事，天意，让她没有机会恨自己。

    难，真是老天爷的安排吗？

    “你真的愿意，永远留在我边？”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除非你骗我，你不是我的夫君。”

    顾云汐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沐祈年用力闭了闭，心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