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天不欺负人，便已经是太从西山升起。”

    “是么？”沐祈年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淡然一笑：“我都能给你耗费一半的真气，他为何就不能？他若不能，是不是说明，他连我都不如？”

    是他你的？

    “你在跟谁说话？”顾云汐有些疑惑，快步走到窗边，将窗打开，往外张望。

    可外什么都没有。

    天气晴朗，院里安安静静的，冬日，只有风声，百鸟皆眠。

    “怎么了？”沐祈年随问了句，注意力还在自己的手上。

    顾云汐再看了，依旧是看不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院里，应该真的没人。

    她虽然武功不，但锐还算可以。

    连她都觉不到有什么不一样的气息。

    “总觉得，你怪怪的。”她将窗关上，回到桌旁坐，看着桌上的药材。

    “谁生病了？”忍不住问。

    沐祈年有些想笑：“除了你，这里还有谁生病了值得我去？”

    “可我已经好了。”顾云汐抬看着他，朝他眨眨：“你看，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了，睛鼻嘴，还有，昨夜没睡好来的胡渣。”

    沐祈年摸了摸自己的，竟然真有一胡渣。

    “还不是为了你忧心？”

    “祈年。”顾云汐忽然唤了声。

    “嗯？”沐祈年没看她，取好药，开始碾磨。

    “你瘦了很多，看起来，很憔悴。”

    “每日里看着自己喜的姑娘，和别的男在一起，我能不憔悴？”

    “祈年！”她是说真的。

    忽然间，顾云汐好像想到了什么，竟一把握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