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祈年的目光，逐渐变得邃，晦暗。

    难，是听什么人也这般说过？

    沐祈年懒得理她。

    “为了防止丢失，诏书都不可能只有一份，给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好几个备份，你无法将全拦截。”

    所以，拦来一份，于事无补。

    很难得，对于这样的敌人，竟然也有真正的欣赏和佩服。

    他对君夜玄的恨意，似乎没有那么大，可却真的恨着。

    但他此刻底的杀气，也是真的。

    “可他现在给你了个死结，若不能将他杀了，这死结无法打开。”

熟悉的觉。

    这样的恨，到底是冲着谁？

    “那如果，玄王爷死了呢？”沐祈年忽然眯起眸，盯着她的脸。

    不过，这想法也就在脑海里一闪而逝，再看顾云汐的时候，他神冰冷。

    君夜玄尔反尔，擅自行动，他们的合作，在他说要和北陵联姻那一刻，便算是终止了。

    像是，仇恨？

    惜英雄重英雄，要杀掉君夜玄这样一个千古枭雄，沐祈年其实是舍不得的。

    “哼！”

    “他是个英雄，我原本，我本就要置他于死地，但他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后来，我又有些不想杀他了。”

    顾云汐摇摇：“没有。”

    “你不信就别问我！”问了，她也回答了，却是这表！欺负人呢！

    顾云汐的目光盯着那份诏书，也已经冷静了来。

    “你担心他？”沐祈年忽然走到床边，指一，将她一张小脸抬了起来。

    当中还有一，顾云汐看不透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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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祈年一就能看穿，在君夜玄边，他只会更加不自由。

    在他面前，自己的谎言，轻易就会被拆穿。

    顾云汐忽然有些慌：“祈年，你们都是英雄，你们的决战，应该在战场上……”

    顾云汐没有回答这问题。

    “祈年……”

    却又不是单纯的仇恨。

    “你是在提醒我，无论我什么，都阻止不了你和君夜玄完婚？”

    “我……”“不是”这两个字，顾云汐无法说。

    “所以，这件事，他事先也没有跟你商量过？”

    “这么说，你在君夜玄边，就有所谓的人自由？”

    “是，我怕你杀了他，他……不该被刺杀，就算要死，他也应该死在战场上。”

    “顾云汐，你这个女人，到底有几分真心，又是对谁有真心？你真怕我杀了他，是吗？”

    却又说不来，怪异在什么地方。

    此时此刻，就连顾云汐都看得懂，他对君夜玄那份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