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能温存半日

    顾云汐没说话，她也说不半句话。

    无法开。

    沐祈年的声音很轻很淡然，她却愣是听了一荒凉的味。

    “你知一个人被重担压在上，是什么觉吗？从他一生的时候，就注定了这辈，为了复仇而生。”

    复仇？

    他一个三皇，生来就是锦衣玉，注定了一辈的荣华富贵。

    他，父母建在，矜贵无双，为何要复仇？哪来的仇恨？

    沐祈年却没有解释，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玉坠。

    好看到让人每次看到，都舍不得移开目光的指，落在玉坠的纹上。

    轻轻挲，像极了在抚摸此生最重要的珍宝那般。

    顾云汐只是说不话，却不是不能动。

    但她没什么力气，只能稍微侧，和他一起，看着他手里的玉坠。

    他指依旧在纹上慢慢划过。

    细看起来，这玉坠工致，一看就特别名贵。

    他是西陵三皇，边有这些玩意儿，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可他看着玉坠的神，却又让顾云汐万分疑惑。

    珍惜，却又，仇恨！

    他恨这枚玉坠！却又将这玉坠，视若珍宝！

    不过是一件饰品而已，为何会有如此复杂的神？

    顾云汐的目光，再次落在沐祈年的脸上。

    只是一个稍微侧的动作，就将她所有的力气几乎彻底耗光。

    最后，她无力地回去，安静看着他柔和完的侧脸。

    忽然，沐祈年抬起帘，视线从玉坠上离开，落在顾云汐的脸上。

    “若给你选择，你希望死的人是君夜玄，还是……我？”

    她没说话，也本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