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铃铛才勉控制住自己的绪。

    看着顾云汐，小铃铛依旧是泪汪汪，小声说：“公主，他为了让你活去，牺牲了自己，公主，你还有许多事未曾，还有许多路要走去。”

    “公主，你要……”

    “我很。”顾云汐冲她淡然一笑。

    小铃铛咬着，努力让自己冷静来。

    公主心里有多难受，她比谁都清楚，公主越是笑得从容，心里的血，就越多。

    可事已至此，就算再难受，也不能继续消沉去。

    她蹲在床边，依旧握住顾云汐的手，抬，看着她消瘦了不少的面容。

    “我离开皇都之前，陛忽然病发，我离开的时候，不知人是什么况，不过，文殊随手会将消息送过来。”

    “公主，我知你难受，但是北陵如今，况还是不好。你还是得要打起神。”

    顾云汐没说话。

    小铃铛了泪，忍不住问：“公主，你恨陛和三皇吗？”

    “陛对玄王爷和三皇都没有任何，对我，其实也不见得有多少义。”

    顾云汐这话，并没有任何怨念，甚至连绪都没有。

    不过是在阐述事实。

    “对她来说，北陵才是最重要的，我与谁联姻，只要将来对北陵有利，她都兴。我恨她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个没有的上位者。”

    小铃铛咬了，迟疑了，才小声问：“那……三皇呢？你恨他吗？”

    他，给了什么承诺？

    这个问题，顾云汐并没有回答。

    她从床上来，随意裹上一件外袍，便朝门外走去。

    “公主，你要去哪里？”小铃铛有些不安。

    顾云汐却只是将房门打开，并没有走远：“杨一大人，小铃铛还没用晚膳，能帮我送吃的过来吗？”

    杨一原本也叨念着，今夜顾云汐的晚膳，被绿意掀翻了，但顾云汐后来不愿意再吃，只怕是饿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