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我的行礼？”

    但他也只是有些讶异，原以为，她现在心沉重什么都顾不上。

    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诏书这件事，原本就没打算瞒着。

    更何况，等回到西陵皇城，这事也要被提上日程，也是瞒不住。

    他轻声：“诏书是母亲命我讨来的，没错，一开始，我的确想要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才能阻止你们大婚。”

    “可当我知，你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的时候，我其实……真的很绝望。”

    “是么？你绝望到，心积虑，换来如今这一切？”顾云汐笑得连泪都几乎要来了。

    这就是她从前，那么信任的祈年。

    但如今在她面前的，早就不是什么沐祈年。

    他是楚东奕啊！

    “是不是如今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沐祈年看着她的神，逐渐变得平静。

    顾云汐也很平静，但这份平静之，压着的，是恨意。

    “你说呢，三皇！”

    沐祈年看着她，握着她手腕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他脸上一表都没有。

    顾云汐却只想将自己的手回去：“放开！”

    沐祈年没有放开，力气不大，但她如今浑依旧无力，本挣不脱。

    “楚东奕，放开我！”

    “所以，在你心里，祈年已经死了，是么？”

    沐祈年忽然笑了起来，这笑意，让顾云汐闻到了一危险的味。

    她皱着眉，更用力想要将他甩开。

    可换来的结果是，忽然被他一把抱住，抱得很用力！

    “在你心里，祈年已经死了！那个与你在渔村，彼此相依相偎的夫君，已经死了，是不是？”

    他的语气，也在忽然间，变得森寒，甚至，带着一抹戾气。

    顾云汐不知，只是狠狠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