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生气，是气他对你如此绝，还是气他抢走了师父对你的？”

    顾云汐咬着，没有说话。

    事实上，都是。

    说好了不在乎的，可说到底，心脏还是会在看到他绝至极的目光之后，隐隐痛。

    原来被遗忘的觉，竟是这样的。

    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说不的憋屈，也说不的难受。

    “这难不是你欠他的，如今在偿还吗？”沐祈年的话，竟没有半讽刺的意思。

    顾云汐抬，迎上他的目光，忽然间，似乎又看到从前的祈年。

    那个可以跟她聊天，谈心，也能开导她的祈年。

    “我……的确欠了他。”

    顾云汐一气，几分无力：“原来，因果循环，真的……会有报应。”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但其实现在这样，难不是最好的安排？”沐祈年垂眸，目光锁在她的脸上。

    她的不甘和难过，他都看得清楚。

    之前的确是心很好的，毕竟，君夜玄忘了她，那家伙以后都不会来跟他抢女人了。

    但看到顾云汐红着的模样，他的心脏，却也会隐隐的不好受。

    终究还是见不得她过得不好。

    大概是，上辈欠这个女人的。

    “你还想和他在一起吗？”

    顾云汐底掠过一抹黯淡。

    沐祈年笑：“我不是取笑你，至少这次，真不是。”

    他虽然也在笑，但和今晨的笑意是不一样的。

    顾云汐不想承认，这样的笑意，的确能给人一如沐风的觉。

    看他笑一笑，心里的郁气，莫名其妙的也会散去几分。

    她的心，也总算是略微平复来了。

    “我的确……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既然不在一起，如今这般，他将你忘了，对他来说难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