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况并不见得比儿好多少。

    这次，真是自相残杀，两败俱伤了。

    若不是儿的行为，让她太生气，她也不至于如此！

    沐祈年没有说话，但看她的神，的确是少了几分寒气。

    “你如今，倒是觉得对你母妃有愧疚之了？”沐红日冷笑。

    原以为沐祈年会更加愧疚，却不想，他的愧疚也不过是转即逝。

    “母妃，我的确对你有几分歉意，但，却从未愧疚。”

    “你说什么？”沐红日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气息，一瞬间，又彻底紊了。

    “你瞒着我了这事，哪一件不是在挖我的心血？我与你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这份，就因为一个顾云汐，被你彻底抛之脑后了吗？”

    “你……”

    “就算没有汐儿，我也不愿继续与你在这条路上走去。”

    沐祈年靠在床，慢慢调整自己的气息。

    心脉大损，伤太重，一时间无法凝聚起真气。

    若是再行运功，他只会伤得更重，到时候，更没有办法保护他在意的人。

    “二十多年了，母亲，你说你与我相依为命，可对我来说，从来都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在他的成史上，母亲这个角几时现过？

    她所扮演的，永远是严厉的主。

    而自己，不过是她的属。

    因为他着母亲，不愿意看到母亲抱憾终生，便始终以她的意愿为自己的目标。

    努力让自己变得大，努力让自己成为一方霸主，努力去为她达成心愿。

    甚至，在发现她偷偷给自己蛊之后，也努力让自己不要心生怨恨。

    因为她是母亲，是生他养他的那个人。

    生育之恩大于天，所以不她对自己过什么，沐祈年依旧是敬重着他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