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行？”顾云汐却抬迎上他的目光，一脸无辜：“你在哪我就在哪，你不是说，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吗？我怎么能让你连家都没了？”

    沐祈年以为她接来那句，是“不能说就不用勉”了，可没想，她接着竟：“不能说也得说，除非，你不要我这个娘了！你瞒着我，那就别跟我成亲！夫妻之间，不该有这么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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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汐扯来被，盖在他的上，抬，便看到他在盯着自己。

    可他，活不久了。

    “不行！”沐祈年没有任何考虑，这是他决不同意的事，从拿到信函，知母亲去了南陵的第一时间开始，他就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让顾云汐跟着自己去南陵。

    可容妃，她就真的只是一个妃，顾云汐与她相过那么久，容妃本就不会武功。

    他愣了好久。

    好久之后，忽然间就忍不住笑了。

    “三日后，我与你一起去南陵。”顾云汐忽然。

    沐红日也算得上是个绝手，在她没有受伤之前，她的功力虽不如自己儿和君夜玄，但在江湖上，也绝对找不几个对手。

    “不能说吗？”

    “那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多么完的祈年！

    她特别喜他的手指。

    沐祈年却一脸严肃：“任何地方都可以陪我去，只除了南陵。”

    沐祈年轻咳了声。

    很，得无法形容，得连她这个为女的人，都到了羡慕妒忌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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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到，但我不能睁睁看着你去送死。”顾云汐也看着他的手。

    她怎么能看着他就这样陨落？

    天与地的两个人，何来的仇恨？

    “我去南陵，面对的敌人是君夜玄，你愿意为了我与他真正决裂吗？”

    “你母亲和容妃，到底有什么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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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一定要非死不可？”不是君夜玄还是沐祈年，其实大家都在一起生死过，为什么一定要走上绝路？

    在顾云汐开之前，沐祈年笑：“我现在的模样，连他一招都过不了，你要护我，便势必要与他决一生死，汐儿，你不到，那便不要去为难自己。”

    这五手指，修如玉，就像是被全天最厉害的工匠，穷尽一生所有力雕刻来的最完的作品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