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不会有一日，连活着，都成了奢侈。

    心里沉甸甸的，不知不觉，她人已经走到了凉亭。

    君夜玄依旧在喝酒，一又一，喝得十分的缓慢，但却似乎不曾停止过。

    当顾云汐走到他跟前的时候，第三只瓶，已经空了。

    “若我没有记错，玄王爷是不喜喝酒的。”她站在桌旁，看着那几只空瓶，心复杂。

    君夜玄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淡淡扫了她一：“若本王没记错，你从前胆也不会如此大，带着外人来窥探我王府的秘密？”

    那一瞬间，顾云汐心复杂，心思说不是什么滋味。

    不知想说什么，更不知想什么，只是静静看着他。

    君夜玄也没有再说什么，端起刚倒上的那杯酒，慢慢喝。

    看起来速度很缓慢，甚至，像是偶尔只尝一，但等顾云汐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杯酒已经空了。

    顾云汐恍然回神，在他对面慢慢坐了来，盯着他在月光之，被酒气熏染得更加莫测的脸。

    “所以，玄王爷是已经恢复了记忆，将从前所有的事记起来了？”

    你还好吗？

    这个问题，君夜玄并没有回答。

    只是命人再送来两瓶酒，再送了一白玉杯。

    他亲自给顾云汐倒了一杯，却也不劝酒，依旧自己端起杯，慢慢浅尝。

    顾云汐端起杯，只是尝了一，就立即放。

    烈酒，太辣了！

    她看着君夜玄：“我不是有意来窥探王府的秘密，我只是想来看看容妃。”

    “为了谁？”君夜玄没有看她，那张仿佛永远习惯了清寒的脸上，始终没有一丝丝的表。

    但她知，他心不好。

    尤其在提起容妃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里沉甸甸的，就算不说任何关于容妃的话，顾云汐都能受到他心压着的那块石。

    很重，重到，差让人无法呼。

    “王爷，听闻，容妃从前是个绝手，但我似乎从未……”

    “听途说的事，你倒是特别容易相信。”君夜玄冷笑。

    这话，顾云汐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更不想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