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窈看着这一方牌位，心中涌恍惚。

    当初，是中传来消息，为昭仪的小姑怀有，八月诞，母俱亡。

    可如今，这一方牌位就明晃晃地放在念窈的面前，叫她不敢忽视。

    念窈过了许久，才将目光投向那瘦弱的影。

    她轻声开，可话语之中溢满的温柔，便是连她自己都有些分神。

    “我叫念窈，江氏念窈。”

    念窈的声音有些颤抖，可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面前的许漠却察觉地一清二楚。

    许漠抬眸，看着这自称江家人的貌姑娘。

    他中墨沉沉，脑海之中却思绪如麻。

    他伸手将人推开。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念窈被他推得一踉跄，她转过来看向许漠，还想说些什么。

    可对上他防备的。

    念窈却一句话都说不来了。

    她心中只有满腔的泪，念窈哑声说。

    “好，我现在就走。”

    她看着许漠快速地将方才摆在桌上的牌位，和旁边的糕一收走，再将火盆之中燃着的扑灭。

    他在念窈的面前，将门死死地闭合住。

    便是连隙都没有给她留。

    念窈也不知自己应当以何姿态，怎样的场景去面对许漠了。

    只是，等念窈再度抬之时。

    天空之中蒙过的一层乌云，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挪开了。

    月光洁，洒在了大地之上。

    念窈角边都是压抑不住的笑，她坐在台阶之上，看着月光。

    便是冷意钻衣裳里，叫她直哆嗦，可面上的笑意却没落过。

    不知过了多久，念窈面上都有些僵了。

    她扯了扯嘴角，可却突然尝到了一丝咸味。

    念窈伸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只摸到了满脸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