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睛瞪得圆圆的，就连小嘴也没合上，一脸呆呆愣愣的模样看着那“贼人”。

    晚风拂过，动起桌案上的画纸。

    念窈才如梦初醒一般，“殿，殿，您怎么成这样了？”

    裴今衍一袭玄衣，可即便是这样，念窈依旧能看来他指尖上往淌的血。

    他脸煞白如同冬日之中最纯净的雪，可脸颊却有几极浅的伤痕，就连角都往外渗着丝丝缕缕的血迹。

    裴今衍衣裳有几破碎，仔细去看，隐约可见血模糊的痕迹。

    他眉心锁住，可目光却毅无比。

    许是裴今衍的容貌太盛，念窈竟然能从其中品味，破碎而毅的。

    裴今衍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殿中竟然会有人。

    他神之中闪过一丝杀意，可在及到念窈的脸庞时，那缕目光却生生地顿了。

    他声音沙哑，似乎是柔的被沙砾挲过后的碎碴。

    “你怎么在这？”

    裴今衍话音刚落，便想起来了，今日早晨，是他代去让李福泉将人带了回来，如今算算时间，大概是她被赵太医看诊完后了。

    裴今衍微微阖了眸。

    只是他今日没有算到，竟然有人在暗伏击他。

    念窈看着这般的太殿，轻声开。

    “婢是李公公带来的，没想到冒犯到了太殿。”她神都不敢转了，只规规矩矩开，“婢现在就告退。”

    告退？

    裴今衍扯了嘴角，那一丝的疼痛一钻他的脑海之中，似是被荆棘勾连而起，刺痛了额间上最脆弱的一角。

    他声音逐渐冷了。

    “见到孤这样，你就这么走了？”

    念窈一没明白太殿的意思。

    她抬起，与裴今衍对视。

    裴今衍的眸沉如无边黑海，底似乎暗藏了玄机，随时能将她这个弱小女给席卷去。

    念窈看了一后，便不敢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