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心的指痕，却几乎快嵌里去了。

    那两个侍从打量了一念窈的脸，看她被如此羞辱都没有说什么。

    心中不免轻视了她起来，就连目光也开始放肆地打量起她来。

    念窈了一气，迫自己稳来。

    否则，她怕是想抠烂他们那一双恶心的睛。

    南王约她的地方，是在千鲤池边的亭里。

    这个季节，池早就被冰封住了。

    可南王却生生派人凿了个。

    他坐在江边，将手里的鱼洒。

    这是江南自诩清的书生们今年的事，可南王毕竟是武将，肩宽如熊。

    念窈看着，只觉得不不类极了。

    可她面上却没有丝毫表现来的。

    念窈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于南王的某些描述，也几乎都是从别人中听来的。

    若是南王是个睚眦必报的格，她更需要谨慎才是。

    “殿。”带她来的侍从声音犷，一张面前就满是白汽。

    “人，带来了。”

    念窈看着南王的背影，忍不住了一气，越过侍从走上前去。

    “婢给殿请安。”

    她行礼的姿势极为标准，冬日里的衣裳也厚，遮盖住了她曼妙姿。

    若是不去看她这张脸，这时候的念窈，与里其他任何的女，都没有什么两样的。

    南王将手中的鱼递给了自己边的侍女，拍了拍手后走了来。

    停在了念窈的面前。

    “你就是江鹤的女儿？”

    念窈的父亲江丞相名鹤龄，弱冠之年由他当初的老师，滕先生赐了个字。

    号鹤。

    知晓的人并不少，可念窈没想到南王竟然会记得这般清楚。

    念窈方才已经好了思想准备，如今被问到，只回答。

    “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