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来，看着念窈轻声开：“可想去一趟？”

    念窈睛一亮，抬起来看见他时言又止。

    “殿，那妾可否”

    裴今衍没有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自然是可以的。”

    念窈一愣，她还未曾说完呢。

    便听见裴今衍继续：“孤带你一同去，看望你的弟弟妹妹。”

    “放心吧，他们很好——”

    裴今衍最后的声音几乎都要卡在咙里了。

    他低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环着他腰的念窈。

    念窈抬起来，满心满都是仰慕。

    “殿，您真好。”

    裴今衍角不自觉地勾起。

    他好吗？

    她觉得好便好吧。

    车调

    京兆繁盛，城中渠四向纵。以偌大辉煌的皇为中轴，两侧屋宇商铺星罗棋布。

    念窈自从坐上车之后，心得便极快了。

    自从当年之后，念窈便再也没有过了。

    外的场景与她而言如梦境一般。

    裴今衍准备的车里奢华无比，外侧也同样贵气人。

    拉车的两匹是北地上好的乌云骓，玄的匹发异常光亮，蹄落在石板之上，发清脆之音。

    车之宽大的几乎能躺三四个人，念窈坐在垫上。一盘桌案上的小火炉正温着梅酒。

    不远，霞光倾洒，绚丽的天际变幻莫测，白云似乎藏着古时传说之中的生殿一般，引人遐想。

    念窈轻轻掀开车帘，她细细嗅着整个京兆最为常见的烟火气息。

    坊市之间甜腻的糕味，小炉之中温着的梅酒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