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衍角都抿成了一条直线，却一被念窈环绕住了腰。

    他一愣，面上的冷气渐渐消散了，就连角也随着慢慢扬起。

    裴今衍偏过来，不愿叫念窈瞧见他面上的笑意。

    “罢了，孤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回便这么放过你了。”

    他伸手，在念窈的脸颊上了。

    “回可没见你有这般的好运。”

    念窈被他打岔了这么久，才想起来自己方才神的原因。

    可她看着如今的裴今衍，似乎没有丝毫的烦恼。

    念窈稍稍一顿，就将方才想要开的话尽数吞腹中。

    小馄饨还是昨日里吃的味。

    只是，念窈意识抬眸看向了裴今衍。

    她总觉裴今衍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她说，但似乎又是顾忌着什么，迟迟没有开。

    念窈忍受不了这般的气氛，她咽一小馄饨之后，抬眸看向裴今衍。

    “殿。”

    裴今衍一抬对上了念窈的睛。

    今日坐车都是裴今衍将她抱上来的，自然是没有让侍女给她额外梳妆打扮。

    念窈自己将发挽起成了低髻，上边也没有旁的首饰，素净得很。

    可大概人都不用多余的缀。

    这般的念窈，落裴今衍眸中，也同样得惊人。

    裴今衍结一动，他开：“怎么了？”

    “殿你可是有什么事想要同妾说的？”

    念窈话语之中虽带了些小心翼翼，可这说来的话却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直直看着裴今衍，想从他眸之中看什么来。

    裴今衍手里的动作狠狠一顿，他刚想将这件事一笔带过。

    可对上念窈的眸。

    裴今衍只将勺搁，他一失去了胃。

    似乎有些事，他也无法代替念窈来决定。

    能够决定的，只有念窈她自己。

    裴今衍缓缓开：“你可曾想过，若是再也见不到你母亲，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