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来不及留一句话就离开。

    也可能今天还生龙活虎，一秒就牺牲在战场。

    元霄皱着眉，捂着，有些慌的觉。

    这觉，太陌生了。

    因为她从来没想过，顾澜会离开，甚至永久地离开。

    王雅芝见元霄神恍惚走门，有些奇怪，“怎么了？”

    记忆中，元霄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表。

    太脆弱了，像是一个孩那样迷茫。

    元霄走到石桌旁坐，双手撑着，抬望天。

    “娘，你觉得我和顾澜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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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雅芝愣了。

    元霄太独立了，无论还是生活，她都很少问自己问题。

    她坐了过去，“为什么好端端问这个？”

    元霄眶有些发红，“他任务了，没告诉我。”

    王雅芝心里有些不满：“因为你们上次的争执，所以他没告诉你吗？”

    元霄有些迷茫，“我不知……”

    “可能吧，也可能因为他走得太匆忙。”

    王雅芝摸着她发，神温和，“那就等他回来，问问他。”

    元霄放手指，绞在一起。

    直到手指都红了，她才开：“我只是突然想到，他是军人呐。娘，万一我不好军嫂怎么办？”

    王雅芝沉默不语。

    恍然觉得，她好像和元霄一样，都过于忽略顾澜的职业了。

    元霄现在还小，可是以后呢？

    如果她怀、生，顾澜还是不能陪伴在边，她能忍受吗？

    亦或者，她能接受自己和孩骤然失去丈夫和父亲吗？

    对一个女人来说，这太可怕了。

    他的生命是属于国家的。

    “娘没有经历过，不知怎么回答。你怎么想的呢？”

    元霄双目无神，“我有些怕。”

    如果不期待开，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经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