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走到门前，大冬天额都冒了细汗。

    他将果刀藏在了袖里，小手握着刀把。

    门里透来的灯打在他脸上，他抬手作势就要敲门。

    后面伸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快速将他往后拖走。

    钟黎吓了一大，用尽力气挣扎。

    “小黎！”

    钟黎狠狠一震，是元霄。

    他们闹的动静引起了里面的人注意，随后，便听见有人走来的声音，“谁呀？”

    元霄拉起钟黎就狂奔，走了几十米，棚里伸一只手，将他们拉了去。

    元霄和钟黎惊魂未定，屏住呼，等听见那人关上门的走去，才松了气。

    钟黎丢掉了手上的果刀，压抑着哭声。

    元霄吓了个够呛，整个人坐在地上，才想到刚才帮了他们的人。

    竟然是前几天在大榄村遇见的傻。

    元霄摸着钟黎的脑袋，嘶哑着声音问：“你听到了是不是？”

    钟黎呜咽着“他杀了我爸爸！我要报仇！”

    元霄没和他讲什么大理，而是看向傻。

    他目光清明，丝毫都没有上次见到的癫狂姿态。

    “你不是傻？”

    他嗤笑，嘴上叼着一稻草躺了来，“你们说是就是，你们认为不是那就不是。”

    钟黎哭声戛然而止，惊愕地盯着他看，“国叔，你不是傻吗？”

    “那你为什么装傻？”元霄问。

    他呸的一声吐了嘴里的稻草，闭上，沉沉说：“别问了，快走吧。”

    元霄笃定他知一些事，不肯就这样离开，往他边挪了一。

    “你知什么事是不是？”

    他沉默着，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