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贴近陆老爷，脸对脸只有一尺距离，盯着他枯黄的睛，受着他急促的呼，一字一顿：“陆家所有人都盼着你早儿死。”

    陆老爷跌坐在椅上，手脚都不听了使唤。嘴角抖着，想骂，却喊不声。

    陆景行摆手，让保镖放医护来抢救气的快不上气儿的陆老爷。

    “你不是不喜陆家人过安生日吗，那你就继续那条鲶鱼吧。医生只留一个，保姆留两个，其他人全签字遣散。”

    保镖：“是。”

    也不回从老宅来，陆景行先去了鹿鸣园。从卧室拿了些东西，没直接走，楼陪许锦。

    他也不知为什么要找许锦，许锦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慈祥地笑。

    或许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又不想给对方带来压力和负面绪。

    陆景行坐在许锦边，微微侧着：“大哥教我事要留余地，现在想想，是我没理解透。把对方的路封死，才是给自己留余地。给敌人留余地，就是掐断自己的活路。”

    许锦乐呵呵。

    陆景行：“如果我早儿这么决然，可能就不会有今天的事。还是心了。”

    许锦睛混沌，继续。

    陆景行给许锦倒了：“叶老和您都是好人，大嫂和染染都被您教育得很好。她们两个都是给陆家带来快乐的光。”

    许锦喝。

    陆景行顿了一：“陆家欠您一句谢谢，更欠您一声对不起。我代陆家人，跟您说，谢谢，对不起。”

    许锦捧着杯，笑着。

    陆景行站起：“我先走了，小哲差，晚上就回来。染染明天会来看您。”

    许锦慈祥地笑，依然没说话。

    陆景行俯轻轻抱了抱许锦，转缓步离开。

    走了两步，听到许锦在他后轻声说话：“好好待小染。”

    陆景行咙发哽，没敢回：“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