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迈步走向林栖檀。

    里面到底藏着多少她无法承载的意。

    呼骤。

    “如果换个人喜，可不可以换我？”他语气好正经。

    可能是二十四岁那年的冬天太冷，夜不谙世事的十六岁小姑娘在靳宅无人时，照顾了发烧的他半宿。

    所以那晚他问她要不要考虑换个人重新喜，是换他，她并不是胡思想，也不是她自作多。

    叫她本就繁杂的思绪更杂。

    靳越舟看她的目光逐渐炙，声音却仍旧保持冷静：“我也常常在想为什么会喜你 ，但其实本没有答案。”

    她鼻息间不再只是店里的淡雅香气，还有靳越舟上的气息，那是混着男气息的清冽醇厚茶香，好似一山间茶风。

    那双睛此刻是那么邃。

    站在林栖檀面前停，两人之间距离相差只能半个人，靳越舟垂眸直勾勾闯她眸里，声微沉：“我只知过去这么多年我都在克制着，不敢看你睛太久，生怕你察觉到风草动。可栖檀，这一次我试着克制了，显然我的理智不足。”

    从那以后，他总能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或是某个柔的夜里，想起她。

    稍稍调整好呼状态，林栖檀努力维持镇定，可说话颤颤还是卖了她：“……为什么。”

    竹不喜她，但他的小叔竟然喜她。

    一个人如果不在意你，又怎么会知你的喜好，半夜送喝醉的你回家，甚至还贴心到替你卸妆买衣……

    林栖檀可见显得局促起来，双手更是意识地往后胡安放，一颗心脏几乎沉没在向她走来的靳越舟里。

    林栖檀心震。

    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心，又呼几次，林栖檀才敢抬起再去看靳越舟。

    “小叔叔……”林栖檀几乎屏住呼。

    靳越舟神正经，注视林栖檀的神不再克制。

    心里一塌糊涂。

    男人面正经，正注视着她。

    此刻，她的世界只留给靳越舟。

    而且，离得如此近。

    林栖檀还是没忍住借着旁边的架缓一缓她已经发的。

    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她觉他的神好直白。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喜我……为什么会喜我……”林栖檀发颤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要哭了一样。

    “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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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栖檀垂在侧的手指不自觉攥，店里播放的古风音乐被她排耳朵之外，听不见任何声响。

    空气静了一霎。

    靳越舟一时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