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在别人家里吃饭，又或者他对这个世界天生抱有旺盛好奇心，只是谷片和，都能翻无数话题来聊。

    他跟人聊天，手也一直动，不断调整桌面的几个谷片盒和盒的位置，像在寻找最佳构图一样。

    “是要给它们拍全家福吗？”李牧星调侃。

    郎文嘉笑说自己职业病犯了，他没再倒，而是把谷片当零吃，李牧星发现他似乎特别喜咬脆的果。

    他又捻起一颗腰果嘴里，不经意地说：

    “李医生，如果之后想找你看病，我去了医院该怎么找到你？”

    “直接挂我的专家号就可以了。”

    “心脏外科只有一个李医生？”

    “……你不知我的名字？”

    “我朋友只跟我说了姓。”

    “那你找李牧星。”

    “木星？jupiter？”

    “不是那个木星，是牧羊的牧，星就是星星的星。”

    “太巧了，我的名字跟李医生一样都有星星。

    “是你的英文名吧？leo，狮座。”

    “对，我妈妈生我时很辛苦，折腾了一天一夜，她那时很迷恋星座，发现我的生时间，蟹座刚好替成狮座，她认定我就是想当小狮，才拖着不来，就先给我取了英文名leo。”

    李牧星想起他和母亲合拍的杂志照，容貌相似的两母明显动着真挚的，不由心生羡慕。

    冷不防的，她听到郎文嘉的问题：

    “李医生的名字是妈妈还是爸爸取的？”

    “……没问过。”

    她低，不再多说，郎文嘉也换了另一个话题。她安静听着，搅动碗里的谷片，甜滋滋的可可球已泡得塌塌，在汤匙黏成一团。

    吃饱后，郎文嘉主动洗碗。两人互晚安，各自睡觉。

    李牧星醒来时，他已经离开。

    客厅只剩沙发上迭好的被枕，还有放在厨房岛台的早餐。

    她拿起被，埋了去，珊瑚绒的，柔但冰冷，什么都没留。

    捺奇怪的心，她抓起枕被，决定现在就拿去洗。

    洗衣机在外面的浴室，一踏去，李牧星猛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几步就跨到桶边。

    旁边的置柜摆着几本书，郎文嘉旅居异国的摄影集静静夹在里面。

    自从前几个月转书店买回来，那本摄影集都成了她的厕所读，一直摆在桶边方便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