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先生有什么事吗？”

    李牧星的表和语气一样冷冰冰，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在烦躁地。

    男人却是视若无睹，像没骨一样，靠坐在副驾驶位，甚至还闭上了，慵懒自在似地牵起令人火大的微笑：

    “李医生是要回家吗？载我一程可以吗？”

    “你不是和朋友来的吗？让他们载你。”

    “他们不会放我走的，而且也没人顺路。”

    狭小的车厢全都是郎文嘉上的酒气，李牧星不自觉放缓呼。

    “你私说一声，会有很多人愿意和你悄悄离开。”她冷笑，“也绝对不会介意顺不顺路。”

    “那李医生在介意什么？”

    郎文嘉侧过，双冷不防地睁开，直勾勾看着她。

    李牧星的车停在幽暗，车厢晦暗朦胧，从外映来的光冷冷的，恰好打在他的那双睛。

    他的型极丽，睫羽像用最细最细的画笔不经意勾的，虚飘飘的，似有若无的，隔得远远的，让人心泛。

    “为什么不想载我？李医生能告诉我理由吗？”

    他的声音一变得很轻，似乎还很委屈，对她的冷淡很不解。

    李牧星抿嘴，不易察觉地微微起伏，一会儿，她才蹦几个字：

    “没有理由。”

    不等郎文嘉回应，她又继续说：

    “就像你没理由一定要坐我的车。”她顿了一，“而且我的这辆小车也不适合你，你挤得多憋屈，你看，脚都没法伸直。”

    “外面多的是愿意帮你的人。”例如那个能上你家帮你丢东西的助理。

    说完，她就解开安全带，直接探过要打开副驾驶位的门。

    她的手才碰到把手，就被郎文嘉握住。

    他的劲有重，李牧星一时不稳，倒向他的怀里。

    霎时间，男人过且急促的气息，带着薄荷糖的味，全洒在耳。

    汗全竖起了。

    李牧星浑发麻，手意识要挣脱，反被捉得更。

    “李医生，只有你能帮我。”

    太靠近了，郎文嘉虚弱的声音像在颅腔回响一样。

    也因为太靠近了，李牧星终于听不对劲。

    她抬望去，郎文嘉的瞳孔已有些涣散，双颊绯红比刚车时还要上几分，鬓发鼻亮盈盈的都是油汗。

    李牧星伸手探向他的颈脉搏，这才发现他的心快得不像话。

    “你吃了什么？”李牧星的神顿时严肃，赶观察他的腔和呼频率，原本以为他举止言行变得轻浮是因为喝多了，看来是有别的原因。

    郎文嘉呼几，结动，声线比以往还要低沉：

    “喝多了，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你这个状况绝对不是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