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份的和里脊，搭肝菌、青橄榄，以及一瓶拉菲红酒。另有一杯单为叶舒准备的咖啡慕斯。

    “给我拿个酒杯吧。”叶舒对孙经理说。

    “不行。”姜眠和韩卓同时阻止。“何苦来呢？你又不喝酒。”她一面说，一面举杯。

    叶舒只得拿起杯和他们碰了一。

    “说到这里，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姜眠瞟一沉易洲，又看向叶舒：“上次你让我替你向易洲表示谢，可惜我太忙就忘记了。倒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你自己谢谢他吧。”

    随着话音落，一灼人的目光了过来，叶舒的笑意僵在边。

    “哦，是···对了，怪我自己也没想起来···”叶舒讪讪地说。一偏手，杯却被拂倒，差溅自己一。

    “啊呀！”姜眠惊呼。

    叶舒几乎起来，孙经理被这边的动静引，赶走过来。

    “对不起！”叶舒腮颊绯红，更加难堪。

    “多大事，什么歉？”韩卓动也不动，叉了一块，放嘴里。

    “没事，没事，叶小，我来吧！”孙经理安她，先于叶舒一步拿了餐巾，拭起来。

    叶舒有局促地站在一旁，无意间环顾四周，发现沉易洲边竟泛起一抹冷笑。

    “好了，您请坐。”孙经理快步走了。

    叶舒重新坐，上多了一层怒意，直接端起咖啡杯，对沉易洲说：“沉总，我今天还能坐在这里，全得仰赖您的‘救命之恩’。”

    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几乎是从齿间迸来的，反倒显得有那么···怪气。

    但偏偏叶舒又是以一正气的态度说这诚敬的大话来的。

    正在喝酒的韩卓被呛了一。

    姜眠暗觉叶舒表达谢的意味太过，却又挑不什么错来，便笑：“一件小事，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反倒是那当了一晚上局外人的某某接受了谢，举杯致意：“哪里哪里，分明是叶小自己惜命，舍不得英年早逝。既然如此，祝叶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姜眠皱眉，用手肘轻碰了一边人，以表抗议。

    韩卓离了座位，一边咳嗽，一边大笑。

    “彼此彼此。”叶舒微笑着朝沉易洲，喝一大咖啡。

    经历这段曲，气氛变得洽许多。

    或许是沉易洲说的那番话并不亚于叶舒，甚且更刻薄，更过分。姜眠未免替他到抱歉。

    但她不可能真的向叶舒歉，因为那会驳了沉易洲的面；至于像对待韩卓一样直言不讳地责备他的无礼，于她更是不敢，用手肘的碰来表达抗议，是她唯一能到的事。

    想到这里，姜眠便有一为难的觉，当她面对叶舒时，也不禁有尴尬了。

    或者装作无事发生地转移话题，就此揭过，才是当良策。

    于是，她用谈天般的语气，略带惋惜地说：“虽然是喜事，但我隔三差五的就要差，没办法经常像这样聚餐了。”

    “说的好像我们以前也常聚似的。”韩卓不咸不淡地接话。

    “怎么不常聚呢？···不过现在加上了叶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