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微眨眨，看到那块倒在地上的草莓糕，上面的草莓被摔烂，像翻来的腐败血，林知微想起今天是好好把它护过来，再好好放司浩洋课桌里的。

    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疼，小虫般咀嚼她的骨髓，等林知微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时，她才发觉自己又走神了。

    这个样的林知微很熟悉，上次完她也是这个样，呆呆的，脸上没什么表，神都不知飘到哪里去了，跟她说话，她就只是垂着看地面。

    是从垃圾桶那边传来的。

    他的手抖得拿不住一张轻薄的纸巾，白沾染上血迹淡淡落在她裙边，蒋淮索不去捡，用手指轻轻去理顺她杂的发。

    没有锁。

    糕，应该也是被扔垃圾桶了。

    蒋淮叹气，手臂顺着女孩的弯伸过去，把她牢牢抱起来，这林知微终于有了别的表，她皱着眉，想要从他上来。

    搞不懂男的脑里都在想什么，要把这个样的她送去医务室，生怕没有人知她脸上刚挨过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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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对啊，难不是你先不经过我同意就把人家拖过去的？哎林知微，你说是不是啊？”

    两人的在廊肩而过，林书丞侧过看去，蒋淮的影包裹住女生的，唯一截裹着白袜的脚踝和小鞋。

他扬起椅，作势就要扔在司浩洋上，旁边安静的沐珩却在此刻开。

    “刚才我应该没有去，不然我脑会清醒一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拐角走来一人，他穿着男生校服，脸上仍旧是那副柔和神，蒋淮也注意到他，意识到刚才在什么，连忙红着一张脸抱着林知微快步走过。

    对不起的一句，该是没关系吗。

    收回视线，林书丞若无其事地走向会议室，钥匙锁孔的时候他顿了顿。

    她意识偏去躲，动作在一半的时候顿住。

    门被关闭时，林知微看了一里面，设施完好，桌椅整齐，哪有发生这样荒唐事的样来。

    他们大概是又说了什么，有人在笑，不知是谁。

    门被打开，室一览无余，林书丞看着大开的窗，风把外面的树叶来，他抬走里面，闻到一似有若无的甜香。

    那两人视线皆往他上一停，沐珩推了镜镜框，冷着一张脸继续：“你就算是把他打了也无济于事，在这事前你就该想到他不会让你好过，怎么，难你认为他会平白无故给你好？”

    蒋淮半跪在她旁边，小心翼翼拿着纸巾在她脸上的血。

    几个男生在说着什么话，吵吵闹闹，和垃圾堆盘旋的虫蝇没什么区别，林知微背对他们低着，满秀发被又抓又扯，疲惫地耷拉在脸上，她连动一瞳孔都费力，于是索不去看，不去听。

    林知微被他抱会议室，她没有力气挣扎，或许该说，是失去挣扎的心思。

    “抱歉，我先送你去医务室。”他没有松手，甚至手臂了，于是林知微和他对视。

    她在男生宽厚的膛里缩了缩，蒋淮把这行为认为是一示好，于是他笑笑，正好走廊这边是监控死角，附近没有人，他低，轻轻吻了吻林知微的发。

    林书丞没有去看，他的视线定格在面前的白墙，上面被铲去一块，凹凸不平的白灰颗粒掩盖了太多东西，他在上面看了很久，最后才抬起，和重新闪起红灯的监控对视。

    “蒋淮，冷静。”

    “放开。”

    另外两个人应该走了，没听到他们的声音。

    “很疼吗？我们去医务室，抱歉，我，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