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丫倒是有上心，可现在谁不知，西院这边压没什么前程可言。正院可以给大丫选府里的事嫁过去直接事娘，甚至运气好，嫁给哪个王府的属官也说不定。太妃娘娘又一向手大方，边人嫁去，定然会给陪送一笔厚厚的嫁妆，面里都有。而西院这边呢，李氏如今将钱把得死，好几天才肯拿钱来改善一伙，很多时候宁可是蹭徒嘉泽的份例。

    李氏的想法，大家也明白。王爷不在了，李氏除了月钱，手里也没别的项，娘家又是指望不上的，将来徒嘉泽分去，府里也给不多少家产，毕竟，府里一个嫡，一个嫡三，徒嘉泽夹在中间，还是庶，能分多少呢！李氏不是于之心，还是因为想要将来跟徒嘉泽一起府生活，手里都得有足够的资本才行。

    在意识到顾晓不会再给她超位份的待遇之后，李氏就抠搜起来了。地炕也不烧了，改成火炕，还将徒嘉泽抱过来跟自己一块起卧，如此就能少用一些炭，虽说没法转卖，但是用来煮茶、饭什么的，省得再额外掏钱问厨房去要。

    既没有前途，又没有钱途，西院那边的气氛就显得有些暮气沉沉，以至于原本憋足了气，想要过去好好跟李氏斗一斗的刘氏、米氏、何氏三个人都跟着了气。

    好在正院那边也没明确说让她们过去给李氏添堵，给她们的份例一如既往，如今住得也宽敞，还能看李氏那边的笑话饭，几个人脆也放了之前的想法，搭伙过起了自己的小日。

    三个人每日凑一块吃饭，顾晓怜惜她们年纪轻轻没个孩，叫不要难为她们，在允许的范围给她们行方便，厨房自然不敢怠慢，反正照她们的份例，用小灶也费不了多少功夫，有的费事的，给正院的时候额外留一，也就行了，多来的就是厨的油。

    一个人两三个菜，三个人就是一大桌。她们吃得开心，伺候她们的丫婆也吃得开心。可以说，比起李氏那边，她们三个固然月例少一，日却有滋有味多了。

    瞧着她们日过得舒坦，李氏愈发不舒服，可是她现在哪敢再生什么是非来，生怕顾晓那边听说了，觉得她教不好孩，直接将徒嘉泽抱走，一肚的委屈，唯有更半夜的时候偷偷落泪，怀念已经去世的徒宏远，以至于半个月不到，之前养来的那丰腴迅速消退了去，甚至都略显憔悴起来。

    冬之后，连着了几场大雪。

    王府里还好，每日里都有人四清扫检查，顾晓又吩咐厨房乃至各茶房时刻准备好姜汤，谁要是冷了，就可以去喝一碗。姜汤里面加了红糖，哪怕不多，对于那些使的仆妇来说，也是难得的好东西，一个个连声念佛，都说娘娘慈悲。

    王府能够岁月静好，外寻常百姓却没有心思赏雪访梅。

    有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神京大，居不易，几场大雪来，南城那边据说不少人家的房被压塌了，也亏得这些人家用不起砖瓦，只要能及时挖来，不至于被砸死在屋里。但是，哪怕只是一间破茅屋，也足以遮风挡雪，如今没了这个栖之，这些人就面临冻死的危险。

    如今朝政还算是清明，顺天府命人清理了那些废墟，将活着的人先找地方安置来，又写了折上报，请求拨棉衣和粮，好赈济这些贫民。毕竟其他地方也就罢了，天皇帝远的，死多少，地方上不上报，大家也不知。而天脚，大冬天的冻死饿死太多人，也是给圣上脸上抹黑不是。

    往年遇到这样的况，东那边总会以皇家的名义，带上一宗室王公，在城门，还有几寺庙观那边施粥。这也是之前圣上疼太，有意给太树立一个民如的名声。可如今，东被烧毁的殿还没恢复过来呢，活来的一帮皇王爷，也都战战兢兢，一时半会儿谁也不敢冒这个，至于这等事，更是谁也不敢去，免得落得个邀买民心，图谋不轨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