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嘉钰一方面松了一气，另一方面又有些失望，忙问：“那末儿呢？他以后能跟我一起去弘文馆念书吗？”

    一边娘赶拦着，又拿了一烤得香脆的磨牙给徒嘉钰：“小王爷，你拿这个哄三公就行！”

氏一走，丫娘也放开来，玩得愈发开心起来。娘如今也意识到，李氏这个亲妈是靠不住的，反倒是正院那边太妃是个心正的，因此，便想要潜移默化，叫徒嘉泽亲近正院，即便是以后，徒嘉泽分府去，有徒嘉钰这个亲王兄照应，总比人家不不顾来得。

    顾晓在一边看得直乐，笑：“他现在还小呢，你们可以先一块读故事书！”

    徒嘉钰却是问顾晓：“以后二弟会跟我们一起念书吗？”他可不想跟徒嘉泽一块读书，在他记忆里，这个弟弟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还成天生病，跟他一起玩肯定没意思。

    顾晓想了想，说：“你二弟年纪小，也不好，只怕想要读书还得再等两年，到时候，你应该弘文馆念书了，不会跟你二弟一起的！”

    徒嘉钰拿了一本，翻开一看，就喜上了，上画甚至是彩印的，看着就叫人觉得心澎湃。

    徒嘉钰连忙了，顿觉一副重担压上了自己肩，自己可得好好念书，要不然到时候给末儿先生，教得不好那可就遭了，回把末儿的学业给耽误了！

    顾晓挥了挥手，便有人拿了厚厚一叠书过来，封面上赫然印着《西游记》三个字。

    末儿压没觉到徒嘉钰的抓狂，他“咯咯”笑着，胖嘟嘟的小手抓住了徒嘉钰的手指，就往自己嘴里，他现在面的门牙也开始萌发，虽说给他了磨牙，但是还是喜抓着什么咬什么，平常坐在桌前，都想要啃一桌面。

    顾晓叫人买了几《西游记》，然后又叫人买了一些时新的话本传奇，自个平时没事可以看着打发打发时间。话本什么的还没开始看，不知如今的话本是个什么风格，但是《西游记》，顾晓倒是已经翻看了小半本，确实与记忆中的并无二致，难免升起了几许追忆。

    这几《西游记》是画版，得很，当然，价钱也很丽。这年的书倒是没什么版权费用，主要印刷成本就很。别看活字印刷术已经发明来好几百年，但是一方面没有合适的油墨，墨不适合用来活字印刷，另一方面就是活字的维护和使用成本其实是很的，因为识字率其实很低，而且一本话本，能卖一千本，那就是这个时代的畅销书，偏偏这书还字数比较多，里面常用字就一大堆，你得用多大的容来承装呢？就算是有地方装，你又能找到几个识字懂声韵的印刷工人呢？有这样的人在市井里给人写信读信都比印刷工人来得轻松吧！

    没有哪个书坊只科举生意的，像是这些传奇话本，销量可要得多。各家公少爷，多半偷偷摸摸买过什么飞燕武则天的秘史，闺阁里，私也有传阅《西厢》、《牡丹亭》的。如今也有一些落魄文人，专门以此为业，写各才佳人，闱艳史，还有神鬼志异的，甚至，你要是跟书坊混熟了，还能看到各避火图，那叫一个姿势繁多，样百。

    这书是之前叫人在外买的，虽说到了年底，许多铺都关了门，但也还有年节时候照样生意的，甚至过年的时候，生意更好。

    徒嘉钰赶用另一只手接过磨牙，送到末儿面前，末儿闻到香味，这才松开徒嘉钰的手，接过磨牙，送嘴里，米粒大的小牙齿在上面磨着，不多久，带着糊糊的就了来。

    所以，市面上绝大多数书籍，都是雕版印刷，唯有朝廷要是想要编撰什么大，才会用铜活字来印刷保存。

    顾晓摇了摇，说：“一家王府只有一个弘文馆念书的名额，以后末儿肯定也还是在自家府里念书，不过那时候，你应该已经学会很多东西了，到时候你可以回来多教导末儿，你觉得怎么样？”

    像是书坊，一般况，也就是大年三十和年初一才歇业，其他时候都是开着的。来年就有会试，年前已经有各地的举陆陆续续赶到神京。到了神京，多半要去书坊买几本近年来的时文集，甚至还要猜测朝中谁会当主考官，看看书坊里有没有这些人的文集，买回来也能揣揣。

    “哥哥先看，回再跟你一起读啊！”看着末儿还在啃磨牙，哪怕娘

    这么一串话，末儿本没听懂，还以为徒嘉钰是要跟自己玩，颠颠地爬过去，凑到徒嘉钰边，“吧唧”一亲在他脸上，徒嘉钰顿时脸红了，他用力了脸上的，有些狼狈地说：“末儿，哥哥跟你说要念书呢，不是说要亲近！”

    徒嘉钰几乎是第一时间了先生的角，等着末儿被抱过来，就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末儿，你现在也开始学说话了，不如跟哥哥一起念书啊！”

    徒嘉钰纠结地拿着帕给末儿嘴，对教这个弟弟读书一时间失去了希望。

    徒嘉钰一听，睛就是一亮：“什么故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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