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那几个婆给李氏行了礼，便说：“娘娘带着小王爷和小公在亭里吃茶呢，我们送些过去给娘娘她们盥洗！”

    “娘娘，这天也晚了，风也大，咱们还是回去吧！”玉桂搀着李氏的胳膊，劝。

    顾晓对李氏如今是愈发厌烦了, 这俨然就是癞蛤蟆到脚背上，不咬人它膈应人。自己之前也太过心慈手, 觉得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如今也没别的倚仗, 只要她能老老实实消停来, 就当养个闲人便是，王府也不差这开支。结果, 她倒是觉得自己好欺负了！

    她几乎是垂丧气地回了西院，看得刘氏她们几个惊讶不已，纷纷猜测，李氏是不是又冲撞了太妃。太妃娘娘这脾气，未免也太好了些，换是自己，早就给她一个好看！

    而明霞亭那边，那几个婆到底没有守如瓶，老老实实将李氏的话转述了来。

    “这看着就要过年了，请药师佛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吴嬷嬷瞧着顾晓脸，试探着

    玉梅犹豫了一，还是从自己腕上褪一个韭菜叶宽的银镯来，到一个婆手里，说：“这是我一心意，几位姑姑拿去换了钱喝酒。我们娘娘素来有无心，不是故意对太妃娘娘不敬，烦请几位姑姑帮着遮掩几句。”

    几个婆对视了一，当将镯收，然后说：“姑娘不必如此，咱们也不是多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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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神愈发萎靡起来：“罢了罢了，我就是有些气不过，唉！”

    李氏才不相信这个，她咬牙切齿，低声说：“我的孩还在屋里养病，他们倒是乐呵起来了！”

    李氏刚才话一说，也有些后悔，她之前在徒宏远面前就喜这样上药，如今却是没说去了，她有些丧气，有气无力地说：“行了，回去就回去吧！”

    这会儿听得李氏这般说，心里熨帖了一些，但还是劝：“娘娘，今时不同往日，您宁愿少张嘴，也不能平白得罪人啊！要婢说，太妃娘娘已经是极宽厚的人了。婢听人说过，这宅之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当年有王爷护着，您能正院一，可如今，府里正经的主是小王爷了，那是太妃娘娘肚里生来的，他能向着您？”

连忙拦住，问：“可是太妃娘娘在前，这正好遇上了，我们娘娘该去请安的！”

    她自以为声音很低，但是这里哪个不是耳聪目明之辈，不够明心亮的，也不能在府里当差。那几个婆神都变了，一都面无表起来，直接说：“侧太妃娘娘还是回去吧，婢几个还得去给娘娘送呢！”心里却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在娘娘那里好好告侧太妃一状。

    听着这样的话，顾晓也没了兴致，丢手里刚剥开壳的栗, 淡淡地说：“既是李氏惦记着二公，就去请一尊药师佛回来, 在她屋里设个小佛堂，让她好好给二公念经祈福吧！”

    李氏听着咬牙，连自个边的大丫都这副对正院结的嘴脸，还敢替自己主了。玉梅只当没瞧见李氏的神，只是继续跟那几个婆打听消息。

    玉梅也没想到李氏能说这话来，她以前只是个二等丫，几个大丫将有好的差事都把得严严实实，她们这些二等也只能捡到指里的一些便宜。玉梅手上那镯还是自己攒了月钱打的，只是素面，连个纹都没有，饶是如此，这镯也有个七八钱，算是她如今大半个月的月钱了。

    李氏沉默了半晌，有些不甘不愿地说：“你那镯，回我给你补上，不能叫你吃了亏！”她现在已经意识到，边真正忠心自己的人其实没几个，既然玉梅还想着自己，那自然不能亏待了，回人心散了，自己就真的是孤立无援。

    李氏正想要发作，却被玉桂玉梅两个丫拦住，两人简直要气死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一个劲地得罪人。你不会说话，难还不会闭嘴吗？要不是李氏是主，她们恨不得掏帕将李氏的嘴给堵住！

    玉梅略微放心来，这才回扶着李氏回去。

    人一旦犯起蠢来, 那真的是无药可医。便是顾晓，也不敢相信，都到这个份上了, 李氏居然还能说这样没脑的话来。

    玉梅也跟着说：“正好也该去看看二公，问问吃过药了没有，有没有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