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还得排在周氏这个养母后，如今自己倒是来这个心，就显得僭越。也亏得顾晓是个大度的，换个人只怕就得将女儿抱到别去养了。

    实际上，顾晓听到黄氏这么说，还真有理解，为什么各家的庶女大多数还是养在嫡母边了。府里几个太姨娘，都不能说是一般，只能说是低微。李氏好歹是良家，周氏也是正经选来的女，其他几个，那都是王府的婢。要说貌和伺候人的手段，都是有的，但是论起界，就差得太远了。

    以前徒宏远在的时候，她们大多数时间想的就是争生孩，如今没了男人，没孩的还好，可以清静自在过日，像是刘氏她们三个，如今还开始学着写字画画了。但是有孩的几个，心里想的还是孩将来是封县主还是乡君，要嫁什么人，府里能给她们准备多少嫁妆。原本在府里跟着兄弟们一起玩，她们没什么想法，因为女孩大了，还是要依靠兄弟的，如今关系亲密了，以后有什么事，还能回娘家找兄弟撑腰，跟隔堂兄弟妹玩也是差不多的理。

    但这个到了外，虽说不用考虑男女大防，可真要是养得野了心，再叫外人知了她们不够服顺的名声，婚事上该怎么办呢？

    顾晓脆明明白白跟她们说：“这京中风气不比南边，我在娘家的时候，也是经常与一小妹一起玩的。你要是不参加什么际，谁家知你家有适龄的女孩，又怎么知女孩品貌如何呢？”像是荣国府后来一样，将女孩当小猫小狗一样在老太太面前养着，除了探跟着去过几次舅舅家，其他女孩连亲戚家都不去的况也少见。要不，怎么贾当初未嫁的时候，也是各赏会的常客呢？

    周氏跟陈氏这会儿却开始表忠心：“我们几个浅，不知娘娘的一片苦心，两个姑娘都是娘娘的女儿，自然万事都有娘娘主！”黄氏慢了一步，也赶跟着表态，心里却担心自己之前那几句话得罪了太妃，影响女儿前程。

    顾晓原本颇有兴致，这会儿也有些索然寡味，只是笑说：“罢了，你们也说了，两个姑娘也都是我的女儿，我哪有不放在心上的理！”说着，又看向了末儿，笑：“末儿，要不要跟妈妈一起到外面走一走？”

    末儿之前不想跟着哥哥去，这会儿听到顾晓也想去玩，不由有些犹豫，不过很快还是定了决心，摆一副“我都是陪你”的模样，站起来：“那好吧，我跟妈妈一起去！”

    顾晓携了末儿，后又是乌泱泱一群人跟着，一块门了。李氏瞥了几个太姨娘一，了一个讥讽的神，扬声说：“这人啊，就得认命，真当你肚里爬来的，你就能主了？要不是咱们家娘娘宽和，家里姑娘坐着，你们都得站着，姑娘吃着，你们得伺候着，如今竟是还不知足，倒想要姑娘的主，也不知哪来的胆！行了，我记得昨儿个看见了个亭，咱们到那边坐坐吧！”

    李氏一番讥讽，得黄氏愈发尴尬起来，她带着人一走，没孩的刘氏她们三个也坐不住了，忙说：“几位吃茶，妹妹几个先回屋去了！”

    看着一会儿功夫，就剩她们几个，周氏还沉得住气，毕竟，佳婉也不是她亲生的，她立场就有些尴尬，陈氏却是气哼哼说：“黄，你是不是好日过得太多了！以前王爷在的时候，怎地不见你多说什么，连多看儿一都不敢，如今倒是惦记起儿的婚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