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顾晓说：“，前些年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我也是没办法，老早家里就说了，让我嫁给王爷表哥，我一心当自己就是他媳妇，结果门说是侧妃，实际上就是个偏房，我就是心里气不过，才一意要充大！这两年也是你容着我，换个人家，我们几个断断是过不得这般舒服的！，你一定得命百岁……”

    顾晓听得一愣，神有些恍惚，李氏这个对不起却是来得迟了，原已经不在了，她也没资格替原原谅，之前之所以对李氏还有其他姬妾宽容，无非就是李氏也没有真的亲手害人，府里这般景象，多半也还是徒宏远的孽。她不由叹了气，说：“这时辰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其他几个人之前若是有七分酒意，这会儿听到李氏这般言语，也醒了三分，瞧着顾晓脸在月光有些白，心中暗自埋怨，这都多时间过去了，还要说那些陈芝麻烂谷的事，这不是没得教娘娘不快嘛！你就算是想要歉，私底赔个不是，如今在一众人面前趁醉说，虽说有是酒后吐真言，但也不算有十分的诚意。

    不过既然顾晓没有跟着说去，大家便也不在这边自讨没趣，各自跟顾晓了别，在丫们的搀扶回去休息。

    吴嬷嬷本来都已经开始打盹，这会儿也惊醒过来，有些担心地看向了神不好的顾晓，上前说：“娘娘，咱们也回去吧！”

    顾晓有些索然，不过还是挤一个笑来：“是啊，不早了，都回去吧！”

    这等酒后之言谁要是真的当真, 那谁就是个傻。顾晓回去睡了一觉之后，便只当这事没有发生过，毕竟, 跟李氏这没太多城府，近乎是个浑人的女人计较，搞得都像是将自己的平也拉去了一样。

    原的死有着多原因, 主要是产后失调，又一直辛劳导致心力瘁, 像是这等妻妾相争的心病只占了一小分。她只会觉得郁闷，但是并不会将李氏当是仇人。所以, 到顾晓，也犯不着对李氏手。在这个年代, 府里没个男人，哪怕跟圣上血缘稍微远一些, 也难免要被欺负。也亏得死了个徒宏远就算是个不怎么受的皇, 但是死得却“正是时候”，圣上可以自己忽略这些皇皇孙, 却不能容许别人欺侮他们。

    顾晓上辈摊上一对重男轻女的父母，这辈算是白捡的，她又不是斗转世，明明在府里可以一家独大，给别人一条活路, 何必非要玩什么东风压倒西风的把戏，得其他人活不去。

    李氏别的也就罢了，她有句话却是说对了, 她其实也是没办法。她从小家里就说她可以嫁给徒宏远这个王爷表哥，本就没想过, 以李家的份，本不当王妃，因此，府之后，就忍不住将原当是敌人。但事实上，她折腾多年，除了在徒宏远耳边说些坏话，叫徒宏远不多亲近原之外，并未给原带来实质意义上的伤害。祖宗家法在那里，徒宏远再如何妾，也不能灭妻。他可不希望自己这一支因为没了嫡系，最后在宗室里面沦为末。

    所以，他宁愿给李氏，乃至里的李才人，外的李家各补贴，也不会真的动摇原在府里的地位，还得先跟原生个嫡来。

    原终究是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才一直有些郁郁，实际上，换作是后人，只要你给钱，也不扰我的正常生活，个丈夫的名义，一辈不面，也行啊！徒宏远又死得早，她想要问一句为什么都不行，还得跟着持丧事，搞得月都没坐安稳。换是顾晓，听到死讯，就开始装装病，摆一副悲伤过度，连床都起不来的样，难不成圣上还得着这样的儿媳妇给儿扶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