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较好！”

    甄士隐说：“正是如此，咱们就英莲一个女儿，将来要给她招了上门女婿的，真要是投奔了族亲，便不是金陵甄家那样的门第，说不得也得遇上那等想要吃绝的，到时候着咱们将英莲嫁了，另选族里的弟嗣，那英莲可怎么办！”

    封氏愈发不敢再动去金陵的心思，想了想，又说：“要不，去大汝州？那边是我娘家，封家在当地也有些名望，有我父亲和几个兄在，回也不怕有人欺负了咱们家！”

    甄士隐有些心动，但还是那句话，他们两就一个女儿，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了！岳丈又怎么样，到时候喊着亲上加亲，封家就能名正言顺夺了自家的家业。只是这话不能跟封氏说，他只是说：“哪里就到得投奔岳丈家的地步了，扬州那边气候跟咱们姑苏差不多，去了也不怕英莲不习惯！而且，正是因为之前圣上开了一番杀戒，那边官府自然也得多上心个几年，到时候我再找几个同年帮忙引荐一，便是有什么人还要对咱们家不怀好意，也有官面上的人帮忙主！”

    封氏心里已经有些愿了，但是嘴上还是嘀咕：“老爷在姑苏这边难就没有官面上的关系吗？摊上这事，不还是得搬家？”

    甄士隐跟封氏少年夫妻，封氏多年无，两人尚且没有红过脸，可见如何，这会儿见妻抱怨，不免又安了几句。

    封氏又想到之前传信的人，忙问：“老爷可知是谁家跟咱们传信？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才行！”

    甄士隐说：“人家的家仆，都是一好官话，可见门第不低！还有，那信用的也是好纸好墨，又听他们的意思是从京城来了。神京到咱们姑苏，那得千里之遥，过来一趟，也颇不容易！寻常人家，真费不起这个功夫，可见是贵人了！只是人家只怕也不想挟恩求报，因此，竟是连个名都不留，叫我便是想要谢，也没谢去！”

    封氏听得，忍不住念了声佛：“到底还是人家好心，不过是梦梦见了咱们英莲，就这般劳心劳力！只怕也是英莲与人家有缘的缘故，可惜人家也未必瞧得上咱们家，要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叫英莲去认个亲！”

    “人家不挟恩求报，咱们也别这攀附之人，心里多记着这番恩，逢年过节的时候，为恩人多祝祷几句便是了！”甄士隐终究是过官的人，疑心人家打听到自己姓甄之后，才不肯趟这个浑，毕竟，京中那边，不是什么人家都愿意跟甄家扯上关系的。

    封氏想不到这些，又是说：“正该如此，这临走了，我还想去一趟寒山寺，到时候给英莲一盏明灯，也给恩人一盏，神佛有灵，定然会保佑恩人一家事事顺遂！”

    夫妻两个正说话间，之前还在睡觉的英莲也醒了，她如今周岁也有一岁多，早就学了说话，走路也还算利索，这会儿被丫抱着过来，瞧见父母坐在一起说话，忙张开手要抱，嘴里糯糯地叫：“爹爹，妈妈，抱！”

    一看女儿这般乖巧模样，甄士隐一颗老心都要化了，对于不得不迁居他的一不舍也消散了个无影无踪，他忙从丫手里接过英莲，笑：“乖英莲，跟爹爹一起去看，好不好？”

    知甄家的选择之后, 顾晓也是松了气。便是真有所谓的命运，甄家有了防备，总比一无所知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