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看成，再与公分说，可好？”

    末儿在一边嘀咕一声：“这么麻烦，这银还有区别吗？”

    那伙计也不生气，而是解释：“公有所不知，这银，自然是有区别的，这民间，有的银就是杂银，不够纯，一两银只能抵得七八钱，要是那等黑了心的，说不定里银不过是六七钱罢了！咱们这办钱庄的，要是所有的银都一计算，那可不就亏了嘛！”这也是他们钱庄放贷的路，借去的是杂银，收回来的就得是纯银，再九十三归一，保准将借钱的人坑得有苦没说。

    在场也就是那些人知里面的猫腻，其他几个都是一副了见识的模样，徒嘉钰脆从荷包里面取了几个银角来，丢到桌上：“你看看这银是什么成？”

    那伙计看了一，又拿起来仔细观看了一番，甚至还掂量了一，睛就是一亮：“公这银是最好的金银上剪来的吧，这金银，一两银可换一千六百钱！”

    徒嘉钰便摸之前放在荷包里的那枚新钱，问：“是这样的钱吗？”

    那伙计一看，不免又赔笑起来：“公说笑了，这等新制钱，就又是不同了，公若是想换这个，那就一两银一千一百钱！”他现在怀疑这几个公哥是消遣他来着，毕竟，谁到钱庄来换新钱啊！这玩意，民间能有多少，每年铸来的新钱，不都是先到各个官家手里吗？其实真要算起来，遇上这要换新钱的，他们钱庄原本最多只肯一千零五十钱，毕竟，钱庄也是要挣钱的嘛，总得收火耗不是！

    只是这几个年纪不大的公哥气度不凡，回要是觉得自己受了欺骗，闹腾起来，便是自家钱庄背后也有后台，最后多半也是拿他开刀，给人家赔罪。与其如此，还不如这一单不赚了，将这几个公哥好言好语送走才是。

    “怎么竟是相差这么多？”徒嘉钰之前听到摊主婆娘说这个，还有些半信半疑，如今钱庄里竟也是如此，不免愈发怀疑起里的猫腻来。

    那伙计只得说：“这新钱比寻常用的铜钱成好，分量也足，自然贵一些！”

    “不都是铸来的吗？竟有这么大区别？”徒嘉泽在一边忍不住问。

    伙计这会儿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是招来了一帮瘟神了，不过还是自解释：“这铜钱用着用着，难免要损耗一二的嘛？朝廷收税还有火耗银呢，这铜钱自然也有火耗！几位公，可还换钱不？”

    徒嘉钰听了，也知别想从伙计嘴里知什么了，便说：“换，当然换，那这几个银角，都给我换了吧，就换成普通的铜钱，也省得外一惊一乍的！”

    那伙计赶答应了来，瞧见另一个伙计端了茶过来，忙招呼徒嘉钰他们喝茶，自个拿了那几个银角去柜台上取了戥称了起来。

    “公，这一共是六两四钱银，可兑一万一千二百四十钱！”那伙计心算速度也极快，很快就算了来，又开了钱柜，从里数十一吊钱来，又拆了另一吊钱，将另外二百四十钱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