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儿在一边猴儿一样叫：“妈，我想听外说书那样的！”

    这等女先儿惯来常大人家宅的，虽说是一回王府，倒是也没有怯场，上来就先团团请安问好，嘴里一连串的吉祥话说来，竟是半磕绊都没有，听得几个孩都瞪圆了睛。

    许宣前脚听信了法海的话，后脚就被白娘一番教训，说自己多年来如何为他持家务，打理生意，古来贤妻也不过如此，他就听信外人所言，非要说她是妖。真要是妖，何苦这般，直接迷惑了他

    “也不知今年里会不会赐席面来！”祠堂那边，大家肃然无声，回了正院之后，大家都放松来，李氏刚才其实有些憋屈，这会儿呼一气，忍不住说。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先是李氏带着几个太姨娘给顾晓奉茶行礼，然后便是几个孩过来磕，顾晓将压岁荷包都散了去。然后府里各人也来行礼，顾晓也叫人将新打的钱赏了去。

    那女先儿一听，忙笑：“小爷果然见多识广，这故事正是从这里来的，但之前又有人重编了一篇，不如听我俩讲一讲，如何？”

    这故事上辈也算是个大ip，电视电影都改编过好几版，但是跟这女先儿说的这版又有些不同。这女先儿嘴里白娘有有义，又不是那等对丈夫百依百顺的所谓贤妻良母。

    等着这一圈事了了，才在正室里摆了桌，面先送了屠苏酒，合汤、吉祥果、如意糕之类的过来，摆在席上，这才陆续上菜，很快就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大家围坐在一起，也不讲究什么不言的规矩，便开始祝酒。

    顾晓听着也是乐呵，叫人搬了两个锦墩过来，请那两个女先儿坐，两人先谢了，却也不急着落座，先问：“娘娘今日想要听些什么？”

    几个人顿时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寻常臣还要考虑什么圣眷不圣眷的，宗室各家王府，各常规的赏赐，总是绕不过去的。

    “《白蛇传》？”徒嘉钰一开始只想到祖斩白蛇起义那段，结果就听末儿兴冲冲说：“是《警世通言》里那一篇吗？我也看过的，你这个是什么说法？”

    这俩女先儿能混名堂来，自然是有本事的，不仅说书说得好，还会一些技，将故事里男女对白都演得惟妙惟肖，她们既是知末儿已经看过《警世通言》里那一篇，便将没多改的地方一掠而过，又仔细将新编的分给说了一通。

    顾晓便问其他人：“你们想要听什么？”

祠堂，重新回到正院。

    原本府里就请了女先儿过来，这会儿直接将人叫了来。两个女先儿因着过年的缘故，也是穿红着绿，虽说上没什么珠翠，却也着金钗，着绒，手里的琵琶三弦也都是朱红，看起来就是一副喜气盈腮的模样。

    府里一帮女人也没什么政治度，大家也没想过，今年圣上去掉了除夕朝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若是日后换了新君，自家还能不能继续保有这样的面。

    对于寻常百姓人家，年夜饭自然是一年里最要的事，而王府平常也是锦衣玉，大家这会儿都只是略吃了两，便都开始说笑起来。

    两个女先儿一看，便笑：“既是如此，之前才有一本新书，是新编的《白蛇传》，不如听听这个如何？”

    顾晓一听，便笑：“那便讲来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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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想到旧年看过的社戏，如今十几二十年过去，已经记不分明，只记得一些闹罢了，因此，便说：“说些闹的故事吧！”

    顾晓想了想，说：“或许有吧，但凡里准备赐宴，总不会落咱们府便是了！”

    虽说到了年上，王府一属官侍卫也放了假，却还有人在府里当值的，顾晓也叫人送了荷包还有席面过去。

    顾晓也不会跟她们提这些，免得回也想些什么有的没的，闹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