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翻摸前朝宝船的图纸来，叫人了模型晚，还打听了西洋那边船舰的模样，如今整日里摆，说是也想要造船呢！”

    皇后听得噗嗤一笑：“好好一个宗室王爷，倒是琢磨着要船工了！”

    顾晓摇了摇，说：“横竖也没别的事，他有个好也是好的，到时候真要是能什么新式的船样来，就将图纸送到南边去，造来试试看，就算不能海，放在河里面运输也不亏！”

    皇后听了想想也有理，宗室里各家王爷又没有什么差事，也无实权，闲着没事，自然得琢磨事来，像是什么斗走狗，骑章台之类的都是小儿科，训鸟的，养猛兽的，玩戏的，捧魁的，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像是徒嘉钰这般琢磨着造船，居然是一件比较健康的好了。

    皇后不免了，笑：“也是弟妹开明的缘故，我记得你们家末儿这些年都在学画？”

    顾晓又是说：“可不是，他原本的先生就是个琴棋书画俱佳的，跟着学了几年，觉得咱们传统的画儿重意不重形，不如西洋的画儿画得真，便又跑去学西洋画，咱们这边连个正经的西洋人都看不着，哪里找得到什么西洋画师，少不得只得在外寻了西洋人的笔记，还有那西洋画，叫他学着看，他还喊着想要合中西，自开一派呢！”

    “倒是好志向！”皇后赞，“回等他学好了，叫他也给咱们娘几个画一幅！里的那些画师，画来的端端正正，但是乍一看，一个个都细眉细的，男人家还能看胡，看胖瘦，咱们女人家，形也都差不太多，再都穿着差不多的衣裳，本没太多区别。”

    顾晓“噗嗤”一笑：“那娘娘可有的等了，我当日也是这般跟他说，早学会了，替我也画一幅，结果这么时间，连猫狗都画不像呢，至于画人，且等着吧！”

    “他还小呢，便是史书上那些成名的大家，真正画得好，也是后来的事了！”皇后其实心里有些羡慕，要是丈夫没有登基，那么自个儿徒嘉珩也可以找一样喜的小好，不至于落得如今这样尴尬的境地。

    只是，到了这个位置，不是什么说退就能退的，一个不好，虽说不至于粉碎骨，之后日也绝不好过。本朝又不像是前朝，夺嫡失败的皇照旧封王就藩，只要不造反，在封地上随便怎么折腾都行。本朝便是封了王，那也是在皇帝底，他要是看你不顺，那就是动辄得咎，几次之后，爵位保不住不说，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皇后又暗恨徒嘉珩不争气，明明跟着太上皇这样的老狐狸，偏生依旧是一幅憨憨的，半没学到太上皇的帝王心术。或者说，太上皇其实拿着孙也就是当小猫小狗一样养着，哪里会真的用心教导。

    只是圣上还指着徒嘉珩询问大明那边的事，虽说真正要的事，太上皇也不会叫徒嘉珩知，徒嘉珩能告诉圣上的无非就是太上皇神好不好，心好不好，吃饭好不好之类的话，而这些，对于圣上来说，已经足够，起码不会莫名其妙就了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