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当年哪儿有那样的觉悟，我在家老大，底还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家里算上我6个孩，一般人哪儿敢娶我，我妈又不是厂里工人，就在街上糊火柴盒，要不是我爹那时候在造船厂上班，工资还行，加上我在厂里的工资，当年大饥荒，我们一大家早就饿死一半了。”

    “周大妈，还记得这个大烟囱啥时候就没冒过烟了？”

    “九三年过完年以后，从九三年那时候起，以后就再也没冒过烟，好好的厂就开始走坡路了，那会儿我才退休三年，刚好五十三岁。小伙，咋就问这个烟囱的事啊？”

    “那周大妈还记得他们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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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大用这会儿开始记录起来。

    一边想着，一边还用手指扳着数着数。

用也知老太太年轻时候是什么工的，只是杜大用觉得只要这样问起来，才能让询问工作有个好的开始。

    老太太这会儿才算正八经让杜大用带到了正题上。

    “我虽然是二十九岁结的婚，可是却是五六年的厂，我十七岁那会儿二机厂招工，我在街报的名。”

    “咱们家属区总共七十八人家，当年敢上烟囱的，没几个，我刚刚想了一，我看见的只有四个，有两个是一对兄弟，他们家老就是维修烟囱的，属于锅炉房的工人。还有两个孩也是喜跟在那对兄弟后面的。”

    “一开始真的不动啊！我回来还得锻炼，那时候人家说半大小，吃垮老，我这个姑娘，也把我爹吃的哇哇叫的。”

    “四十五岁，整整了二十八年，我大儿上中那会儿，我从翻砂车间来的，去了二线，在职工澡堂了五年多，在九零年年初时候，刚好五十岁退休的。”

    杜大用开始一转移着话题的中心。

    “不过翻砂车间工资，补贴多，这倒是真的。”

    “大妈，主要想问问，当年烟囱不冒烟了，家属区有谁家孩喜爬那个烟囱玩。”

    “其实那时候累还不怕，可是真的啊！小伙，你可能都不知，一到夏天，那就是我最难熬的时光，现在想起来，真不知当年怎么过来的。”

    “那当然记得，那一对兄弟，他老姓揭，这个姓很少，一对兄弟是双胞胎，大的叫揭文兵，小的叫揭武兵，现在也不小了，最起码有快三十了。”

    “周大妈，你这翻砂了多久啊？”

    杜大用在这中间夹了一句玩笑话。

    “跟着这对兄弟后面喜爬上低的，俩小，一个是杨振龙的二儿，杨晓伟。一个是费家俊的三小，好像叫费拂晓，应该是这个名字，那孩是天刚亮那会儿从娘胎里钻来的。”

    “那当然记得，那是在八一年时候新建的，原来的老烟囱是五十年代建起来的，后来跟不上锅炉，在八零年半年拆除的，在八一年五月份建好的，那会儿厂里还因为这个，在外面了一阵铸件。”

    “我啊，我是二机厂唯一一个女翻砂工，当年整个翻砂车间，都是老爷们，我厂时候，我们老主任问我，要去学车床还是学铣床，我去车间转了一圈，我觉得老人家说的劳动最光荣应该就是在艰苦一线，我就去了翻砂车间。”

    “周大妈，你结婚可是晚的，你那时候就开始有觉悟晚婚晚育了。”

    “周大妈，还记得厂里那个大烟囱吗？”

    杜大用没有任何打断老太太说话的念，因为有些询问就要有这样的过程，只能等询问对象脑海里面形成了系统的回忆，才能回忆起更多的事。

    老太太听见杜大用这样一说，就开始努力的想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对着杜大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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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这会儿，似乎想到了年轻时候的事，满脸都是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