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齿厂条件没有二机厂好，一到冬天，气也不够乎，家里就得用煤炉。”

    “那会儿家里兄弟妹多，哪儿有啥闲钱买煤炭的，我那时候才跑到二机厂这边来的，二机厂条件好一些，气乎，人家里煤炭最多就是烧个，炒俩菜，蒸个馍的。”

    “这一来二去和他们兄弟俩就认识了！我想着让他们帮我煤炭，他俩就让我去齿厂里面偷黄铜的刨，他们负责卖了，给我三分之一的钱，其他的就给煤炭，还是烧了半会儿的焦炭。”

    “我那时候也傻，齿厂理的又不严格，刨还是好偷的，那会儿还是用布袋，不像现在是塑料袋，我是一偷一布袋，结果在十三岁就让咱们齿厂保卫科给抓住了。”

    “那会儿，我老把我领回来一顿打，愣是让我三天都不了床。”

    王卫兵说着，咕咚喝了一饮料，杜大用赶给他又开了一瓶。

    “那次过了，我也不敢厂里面偷了，结果他们又给我指了一条，去线缆厂去偷线缆，那未成品的线缆。”

    “那会儿也不能全怪他们，我自己也晃着，袋里又没钱，就这样偷了将近一年，愣是没人发现。从一开始的三斤五斤的，最后就是能背动多少就背多少，我就那会儿学会的飞檐走，真的飞檐走，一脚宽的围墙，我背五十斤，弓着腰跑都不会打个晃。”

    杜大用真的给听乐了，罗新也是忍不住哧哧笑了来。

    王卫兵这会儿也摇着笑了起来。

    “到了十六岁，给抓住了，送拘留所待了十天，这俩兄弟都没去张望我一。不过那时候，他们说了一大堆理由，我当时也信了，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就是个大傻比。”

    “确实傻的！”

    罗新实在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

    “这都不算啥！我被判刑的那次，也是拜这俩兄弟所赐！揭武兵还好儿，揭文兵才是蔫儿坏！坏的脚底脓的那。”

    王卫兵说的咬牙切齿的。

    杜大用实在想不明白，为啥这样了，00年聚会还能聚到一起去了，那会儿王卫兵岁数也不算小了啊。

    不过想归想，杜大用并没有问来，因为王卫兵现在说的是一个从小到大比较系统的过程。

    “我是74年的，那年刚刚好是92年，那会儿市不是改革吗！当时，揭文兵告诉我，可以跑去香江，偷着过去，他有路。”

    “那时候香江对我们影响有多大啊！成龙，周发，梁朝伟等等，我掰着指都数不完。我一听这个，就来劲了！真的，那会儿都说香江遍地是黄金，我是真的信。录像上面，动不动就是一箱一箱的钞票，看着不知多得劲。”

    杜大用和罗新也是连连，毕竟他们也是那个年代过来的。

    “去嘛，就要路费啊！我那时候哪儿知他俩骗我的，我就寻思着去哪儿能到钱，想来想去，只能去偷，要不然不来那么多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