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我家以前好像就是姓李，不过我不知是真是假，这是我在小时候听我们福利院保育员阿姨说的，我不知是不是说我的，我印象里是这样，所以我就改姓这个了。”

    “不想继续姓洪，是因为我们那个福利院院就不是个东西，她男人来我们福利院，我们那会儿十来岁的谁没被他摸过？现在想起来就让人恶心。”

    “你的意思就是洪大娟也被摸过？洪四也被摸过？”

    杜大用顺着洪秋芬的话问了去。

    “那是肯定的啊！大娟还傻乎乎的向院说过这件事，可是最后她是什么遭遇？她们那批人当中，大娟是被供销社看中要去营业员的，可是最后去了哪里？纺织厂当女工！不说现在供销社如何，那会儿比不比纺织厂当女工要？最后就是这个洪院一脚把大娟踢去了纺织厂！”

    “那你怎么知的？”

    “警官，我怎么知的？姓洪的男人告诉我的，他还是一边摸着我，一边告诉我的，我怎么知的？清楚了吗？”

    洪秋芬说着泪就落了来。

    对面的询问室里面这会儿一片安静。

    杜大用了鼻涕，又清了清嗓说。

    “洪秋芬，你们当年的遭遇，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去追究，咱们换个话题，洪四你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最后见到她的？她和洪大娟关系是如何的？”

    杜大用只能更换问题，这以前的事，就是真的，他现在也没办法帮到洪秋芬。

    “洪四是当年福利院里面最漂亮的女孩，比洪大娟还要漂亮，而且发育的很早，我最后一次见到洪四是在94年年底，中间有过书信来往，那会儿我已经在上班了，在苍市品厂，了一名挤工。不过我就了半年我就走了！”

    “警官，你觉得我们孤儿有什么错？稍微一犯错就是没爹没娘的孩没教养，只要让那些人不满意了，我们就是缺教。在福利院我们受尽了凌辱，到了社会，社会没有给我们一儿包容，动不动就是没人要的，动不动就是克父克母的，动不动就是野，那会儿我们才多大？十几岁啊！”

    洪秋芬最后几乎是用极度愤怒的声音吼来的。

    “警官，你可以自己去走访走访，我们了单位的，有几个能在单位里面待去的，人家知我们孤儿没有靠山，那时候工作是有指标的，只要能把我们这人挤走，有些人坏的都脓，不仅诋毁我们，而且还让一些青工来扰我们，最后还说我们这样的女孩不够检！”

    “和我们一起去的男孩，动不动完不成任务就会挨打，那是真的打，没没脑的打，打的浑青紫一片，第二天还得去上班，就是因为我们没靠山，而我们还有着工作指标，我们挨打，受到扰，被欺负，找了厂里，厂里人家都是沾亲带故的，而我们呢？只能听一些没用的话，安一就被打发走了，回该挨打还得挨打，该受欺负还得受欺负。”

    “你问我四去了哪里？你知四遭遇了什么吗？我把当年的信都带来了，你们自己看看！”

    洪秋芬从包里拿几封信，啪的一声拍到了桌上。

    清底（8）

    杜大用这会儿真的觉得有着心慌气短的。

    他本没有想到，当年在社会上还有这样的事，对于这个群他自从案件接手以后才稍作了了解，可是本没有想到，还能有这么多龌龊不堪的事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