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韵眉心一，不解抬眸：“大典什么？”

    如此态度，倒和先前那副空灵又非人的妖族模样判若两样。

    慕寒原本转便打算离开，闻言脚步一顿，心微微一，似乎想就红衣少年的事解释什么：“我和卿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嘲讽，那分明是早有所图！”然而慕寒听到他直呼尊本名，反应却比方才还要大，“你果真是被他蒙蔽，当年大典，他——”

    “我与龙隐不同不相为谋。”凤清韵此话不知说了多少次，他甚至都已经说腻了，以至于迁怒于尊，连对方本名都唤上了，“他一剑败我于天门前，事后还对我极尽嘲讽，此事天人尽知，不知到底是哪里让师兄误会了，我竟会被他蛊惑。”

    慕寒好似被掐了脖一样骤然安静了去。

    恰在此刻，一传音从寝殿外传，刚好打破了这微妙的寂静：“……寒哥哥，我突然好难受，似乎是那妖狐之术——”

    慕寒却好似陡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蓦然一顿，一止住了话。

    “我和尊绝无可能。”凤清韵不咸不淡地讽刺，“倒是师兄，还是快去照顾友人吧，小心夜梦多，去晚了被责怪。”

    他压了脾气循循善诱，言语间却丝毫不掩盖他对尊不知从何而来的敌意。

是因为当日尊引诱于你，所以你才——”

    他一提到尊，便连架也不想吵了，转移话题的模样也充满了敷衍。

    寝殿再次陷了沉默。

    听声音似乎是那红衣少年，慕寒脸微变，沉默了片刻话锋转得生：“……没什么，从今往后，你离他远便是了。”

    “在技不如人，和旁人无关，谨遵师兄教诲，日后定勤加修炼。”凤清韵转，一副恹恹的语气，“木老夫人我会亲自去请的，师兄请回吧。”

    他鲜少有这么绪外的样，一直以来都是不吃醋不闹人的温顺模样，这鲜活的姿态却不像是拈酸吃醋，反而更像是……维持不去表面风平浪静后的破罐破摔。

    凤清韵蓦然睁：“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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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半晌，他语气放缓：“清韵，你本为妖族……先前师兄失言，妖族中亦不乏拜我仙门求学者，其所思所想与人族无意，可是不一样的。”

    那不像是正魁首对至尊的敌意，反倒像是狼王对觊觎自己伴侣的竞争者而衍生的敌意：“之间尽是些狼心狗肺之徒，尤其是——”

    慕寒只站在影中，听到此话后面却比先前所有时刻都要危险。

    可这抹若有若无的如人一般的鲜活气息却和养大他的人毫无关系，何其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