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清韵带着心那抹惊疑不定，从天崩的废墟上“飘”了良久，终于到了有活的地方，然而……目之所及，堪称尸山火海，人间炼狱。

    凤清韵一便沉默了。

    他一路上看过大地之上颠沛离的百姓，看过御剑企图逃命却被黄泉卷裂的修士，又看过天崩之分崩离析的仙。

    末日图景狰狞凄惨，而在真正的灾难面前，从来都是众生平等。

    凤清韵说不心是什么滋味。

    原来哪怕他榨最后一丝灵力，最终还是杯车薪，无济于事。

    他不是慕寒，所以向来不把兼济天的号放在明面上大肆宣扬，但这并非代表他没有济世之心。

    恰恰相反，他在此刻不禁责问自己到，如果他早知天崩之事，早打算，天众生的命运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如果早一些发现黄泉女的消失，早一些遇到尊，早一些……

    可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凤清韵只能在一遍又一遍的责问中，久久不能释怀。

    而当他勉从自责中回神时，他竟然在洪的波涛之上，看到了站在船侧的慕寒。

    天崩地裂之际，寒剑尊心系的苍生在四散奔逃，他的小师妹白若琳则正站在他面前嚎啕大哭。

    这姑娘从小哭声就震天撼地，为了吃的能哭三天三夜。

    然而自从她十六岁自诩大之后，便没再掉过一滴泪。

    这还是几百年来，凤清韵第一次看到她哭成此等模样。

    而慕寒那些等着他搭救的友人，此刻正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既惶恐又狼狈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万顷洪中的那救命稻草。

    可堂堂正第一，以天人为己任的天之骄，此刻整个人却像是被离了魂魄一样，正木然地站在那里，面上一片空白。

    他那些朋友从没见过他这幅模样，一时间都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