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未婚夫，在和他大婚的前一晚，亲手描摹了一个凤冠霞帔的“女”。

    永远光风霁月……原来如此。

    凤清韵前世于新婚当夜得知慕寒有心上人时只是心中凄苦，可时至今日，当他终于知这位“姑娘”到底是谁后，他的心底却没有任何嫉妒之，在短暂的荒谬过后，心底升起的只有无边的讽刺和怒气。

    凤清韵听到这里，只觉心已经麻木了。

    可他不知的是，凤清韵有前世渡劫巅峰的经历，如今虽然修为不足，但神识上稍微隐匿自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故而慕寒毫无察觉地端着酒杯，苦涩地看向那着嫁衣的影。

    凤清韵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慕寒上穷碧落黄泉也要找到“她”，又为什么不敢在旁人面前提起“她”。

    慕寒是仙修为最之人，渡劫期的修为，只要他想隐匿踪迹，自然不怕有人窥视。

    “师尊飞升前和我说……师弟对我一片真，我不能负他，如若不然，便将我逐师门，永世不得踏仙。”

    ——那是他亲手描摹的心上人。

    ——因为他问心有愧，明明是他亲手把“她”……不，亲手把他推向了台。

    看清楚那幻影的一瞬间，凤清韵却好似被什么雷电击中一般，一愣在了原地。

    原来慕寒一直以来的心上人……竟然是“她”，怪不得，怪不得。

    凤清韵迟疑了三秒后扭望去，却见慕寒一个人坐在山巅，端着酒杯痴心不改地看着前用灵力虚构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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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一切都不同了。

    “我……我要再一次对不住你了。”慕寒艰涩，“明天我就要和师弟完婚了。”

    “我必须光风霁月。”他端着酒杯，看着自己幻想中的，一见钟的心上人，“玉娘，我不能有任何污，亦不能……辜负任何人。”

    “朋友们为了庆祝我大婚，已经准备好了酒宴，我必须……”

    不能辜负师尊对我的希冀，不能辜负师弟对我的意，不能辜负朋友对我的期待，至于我自己的意……只能委屈你了，姑娘。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一切他自以为的回应，不过是因为师尊之名，以及……天人的裹挟。

    “玉娘……”此称呼从慕寒中一，凤清韵猛地闭了闭，好似心中有无边的绪要破土而一般。

    接来耳边划过的声音，他一句也没有听去。

    凤清韵垂眸看向指尖。

听到他的好师兄中似乎还念叨着什么，这幅架势比方才的凤清韵更像是被什么人夺舍了。

    在此刻之前，他从未后悔过自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