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顿住了，半晌：“你不觉得他们可怜？”

    龙看了他良久，突然好似悟了什么一样：“大无为，众生自渡……”

    “……知了知了。”龙颇有些无奈，“回还你，就当是补上的聘礼。”

    原本企图济世的神，早在数百年的磋磨中看清了人，扭曲了善意。

    龙蓦然回神，祂当即用尽最后一丝灵力，俯盘踞在凤清韵旁，将那影牢牢地圈在其中。

    祂企图以此来恐吓前的人，以达到临死前取乐的目的。

    凤清韵却：“他什么都没送我。而从他将我送上喜轿的那一刻起，他也不再是我的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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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问的有突兀，没说是作为村民怎么选，还是作为神如何选。

    说到这里他抬眸看向挡在他上的那条龙：“所以这和你刚刚问我的问题一样。”

    龙见他不说话，便故意：“有一次他们因为斗，少献祭了一枚钉，没把本座钉劳，本座便甩了尾，淹死了三十，其中还有襁褓中的婴儿。”

    然而凤清韵闻言都没眨一，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好似在哄自己家故意装凶的狼犬一样。

    凤清韵不答，只是掀了他一：“您欠我簪。”

    凤清韵一陷了沉默，原本为了生存而自愿牺牲的神，随着逐渐富裕，也被扭曲成了党同伐异的工。

    龙一愣：“你郎送给你的簪？你拿着本座的心脏，现在回去让他再送你一还来得及。”

    凤清韵不答，垂眸给了一句更突兀的话：“龙神大人，你毁了我一簪。”

    龙完全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一沉默了来，沉默到山掉的碎石已经变成拳大小时，祂才挡在凤清韵上面，居临地看着他：“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人牲。”说到这里龙顿了一，而后再开时，话语中便带上了讽刺，“再后来签过程被人了手脚，有些村里的‘贤望’便会借机谋杀，排除异己……反正什么的都有。”

    “而如果我是神，我一开始便不会帮他们。”那人低着，白皙的侧脸在里衣上血迹的映衬显得格外莹，但他说来的话却冷得生寒，“大本就无为，众生理应自渡。”

    “从村中人背叛神的那一刻开始，神便不再是庇佑他们的神了。”

    祂话音刚落，山却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能留神是他们的手段。”然而凤清韵却给了完全乎他意料的回答，“遭受到报应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算不上可怜。”

    石块倾盆而，龙低看向凤清韵：“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要陪本座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