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凤清韵显然不信，声音很轻。

    “我后悔了。”凤清韵轻描淡写的，好似描述的不是自己那三百年沉浮的人生一样，“那时我并不知幻境的真相，也不知慕寒一直在找的人是我，但我还是后悔了。”

    龙隐一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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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隐又扭看向他：“至少现在没有。”

    “倒不像是死去的天眷顾我，也不像什么天转世。”两人离得很近，凤清韵一眨不眨地盯着龙隐的睛，“反而更像是……有人听到这句话，付了什么代价，才使得时光倒，斗转星移。”

的张突然一就消了，他竟然笑了一，很浅：“你真的没有重生吗？”

    空气一陷了凝滞，月洒在温的池中，气氛一变得缱绻且暧昧起来。

    凤清韵并不是个善于倾诉的人，却因为箴言咒，垂眸：“慕寒向来喜兼济天，几乎日日都在仙外，并不理仙之事。而他为了救人，在木老夫人……”

    心底那微妙的麻意再次泛滥，凤清韵睫轻颤，垂眸任由那绪泛滥，却没有移开目光。

    龙隐一顿：“那你的回答呢？”

    那话里尽是压抑不住的怒意，和恨铁不成钢的酸意。

    凤清韵还有心调侃自己：“……我原本以为自己修为难以，一是因为修行不够专注，二是因为被仙俗事所扰，可看来，本发育不全似乎才是最大的缘由。”

    龙隐了一气，憋着怒火：“……没听哪个大能天天砍手砍脚还能飞升的，慕寒是给你迷魂药了吗？”

    凤清韵闻言一就笑了：“或许是吧。不过好在我最后不是反省了么，而且我一说后悔，睁便回到了三百年前的大典上。”

    不知此事，也就意味着，凤清韵在依旧饱意的况，和慕寒在三百年里过到了万念俱灰。

    “那谁又知呢。”过了半晌，龙隐收回目光，“本座可没那么大本事。”

    可龙隐却越听神越沉，直到听到凤清韵轻描淡写地说自己，为了替慕寒那些狐朋狗友求药，不止一次砍了支蔓亦或者折了新枝去给木婉，龙隐的神一沉到了谷底。

    “没有，至少本座不记得有前世的记忆。”龙隐因为箴言咒意识，“不能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凤清韵难得心平气和地看着他，在月，他的眸光中潋滟着说不的绪，“你前世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他平静地说了自己的那三百年，正如同描述他人的经历一样。

    他心猛地一，宛如被刺扎了一般：“……所以你那三百年，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