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叫嘲笑呢。”龙隐却难得没借机会逗他，反而认真，“哪怕没了记忆本座也知，那叫心疼。”

    龙隐勾了勾嘴角，在月光神晦暗不明：“已经开始考虑血契之事了……怎么，如何才能开，你已经有眉目了？”

    他看着凤清韵带在发间的那把因为醉意而微微歪斜的蔷薇簪，心却忍不住想到。

    龙隐闻言一顿后，心却升起了一莫名且暗的畅快。

隐似是认栽，“你说本座什么便是什么。”

    “……不是恨你，而是因为你送的是桃簪。”凤清韵低声，“我以为你在嘲笑我开不来。”

    二次血契带来的影响，两人就像是心照不宣一样，从来没提过，凤清韵却趁着酒意说了来。

    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俨然还是不愿把自己和前世当一人。

    但他知此话不能说来，否则凤清韵势必要生气。

    凤清韵一怔，隔着月看了他半晌，蓦然毫无征兆地再次重复：“龙隐，待我开完……会把欠你的一切都还给你的。”

    ——你送的簪他随手就砸了，便是为他而死，让他念念不忘又如何，最终不还是和慕寒一个场。

    “上就能开了。”龙隐说着把那把蔷薇簪调整好位置再次在他的发髻上，“我们凤主再也不是六百年都开不的小蔷薇了。”

    他坦坦的信任模样不似作伪，但龙隐却忍不住眯了眯。

    “没事。”于是龙隐面上装得人五人六，“不过本座失忆了，不记得，所以你为什么把那簪碎了？前世就那么恨他……恨本座吗？”

    凤清韵却垂了眸不敢看他，一时间连睫都在颤抖，似是当真愧疚不堪一样：“前世那把簪……你刚送了我便碎了，对不起，我不知你雕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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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怎么了祖宗。”龙隐闻言心猛地一，连称呼都变了，“你又对不起我什么了？”

    龙隐一听这个，却没像凤清韵想象中那样忍俊不禁，反而神有些晦暗不明地看着他，半晌把他上那把因为醉意而略微有些歪斜的蔷薇簪拿了来。

    凤清韵顿了一恼羞成怒：“……你果然是在嘲笑我！”

    凤清韵却因为醉意没有听来，闻言只是看着他不吭声，半晌突然：“……对不起。”

    凤清韵摇了摇：“还没有，但看狐主有成竹的样，我信他。”

    可一秒，凤清韵又冷不丁话锋一转：“但……血契覆盖期间，你不能太过分。”

    龙隐闻言一顿，挑了挑眉想说本座不需要你还，你我之间本就该互相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