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个念成了凤清韵在梦境中唯一铭记之事，而后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什么也不知了。

    所以，他为什么一直开不呢？

    众人又接着宴会饮了几杯，待到节庆彻底结束时，已经是夜了。

    是早已被他故意抛在记忆封存的，自以为早已忘记的疼痛。

    一支蔓砍去，一抹抹新芽掐去，怎么可能不痛呢。

    是骨髓的，刻骨铭心的疼痛。

    至于谁在他心中被划为了人，谁又是外人，当真是一目了然。

    疼痛会更上一层楼。

    既然的新芽是要摘去的，发的新枝不知何时是会被砍去的，那么的苞便会成为新痛的源。

    ——当然是因为开了，便是多了一官，疼痛自然便会多一来源。

只是在他心中，自有亲疏远近外之分。

    可曾经所有经历过的疼痛都是只能忍受而不能抱怨的，因为那些痛的源本就是“正义”的，是凤清韵自小以来受到的教育中，不容置疑的“正确”。

    当凤清韵回到狐主特意为他和龙隐安排的住后，青罗只是让他躺在床上，用尾尖在他前轻轻一扫，而后便：“请梦吧，剑尊。”

    狐梦之术本就是最低阶的狐族伴生术，不需要太多弯弯绕绕的施咒方式。

    此话一，凤清韵彻底放心来闭上了双，转而陷了梦境。

    青罗为狐族，一便看穿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恐怕比凤清韵自己还要了解他的想法。

    那痛像是寒冰冻在断骨一样，痛得凤清韵后背发凉。

    所以无论真相到底是什么，他这次一定要开。

    可随着梦境降临，凤清韵一开始受到的并非是愉悦或兴奋，而是疼痛。

    是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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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至于他痛得意识全无，过了良久才意识到那熟悉又陌生的疼痛到底是什么——是砍枝断芽之痛。

    待到逐渐习惯疼痛的那一刻，凤清韵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剧痛后的迷茫，而是拨云见日般的了然——

    凤清韵闻言意识想要抵抗那睡意，龙隐却坐在他的旁：“睡吧，本座在呢。”

    传闻狐梦之术带来的大多是梦，所以遭受者一经梦便不愿醒来。

    是啊，怎么可能不痛呢？

    而在意识彻底消弭的前一秒，他只来得及在醉意中告诉自己一句话——要开。

    开了，苞会被摘去，会被剥离，也会被人剜。

    只有开了……才不会让那人更多的血。

    所以他不能开。

    但他也不戳破，只是他笑着喝了酒：“剑尊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