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是渐行渐远的仙，和被他亲手所杀，此刻正倒在血泊之中的“心上人”。

    那条路的尽本该是龙窟，而那里有的本该是鲜血淋漓且千疮百孔，只能等着他去救赎的龙神。

    可梦境是没有理的。

    一行“人”沿着山路走了良久，终于，似是到了目的地。

    悄无声息地落轿后，凤清韵安安静静地在轿坐了片刻。

    而后在一片寂静之间，有什么人掀开了帘，递了一只手到他面前。

    原本轻飘飘的盖不知为何变得鲜艳而厚重起来，好似先前的一切不过是既定的剧目，连戏服都那么简陋，而的一切却是真的。

    凤清韵只能透过厚重盖之的一隙，看到那人递过来的一只手，除此之外的况便再也看不清了。

    但明明没有看到那人的脸，他却毫无犹豫地攥着那人的手摇晃而。

    垂眸之间，四周只有两双绣着鸳鸯的喜鞋，一双是他的，一双是旁人的，除此之外再无他者。

    这便说明——这是他杀了负心人之后，要和他一起拜堂的新丈夫。

    来时接轿的无脸人不知何时全消散，只剩他的新丈夫扶着他，一步一步地向殿走去。

    一路上，凤清韵看到脚大片大片鲜红的彼岸。

    于是他就那么隔着盖抬眸望去，哪怕什么都看不见，他也无比笃定——尽便是。

    凤清韵因此扭想要去看旁人的容貌，虽然不知为何他用尽了全力却什么都看不见，但哪怕是在梦里，他依旧在冥冥之中知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到底是谁。

    可等到了正殿的殿门，旁扶着他的人也跟着不见了。

    没了接引者，凤清韵于是就那么穿着嫁衣，凤冠霞帔地站在那里。

    一刻，龙尾挑开他的盖，用尾尖自然无比地抹去了溅在他脸颊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