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镜面安静得就好似先前的一切都是龙隐的自导自演一样。

    龙隐见状微微一顿，随即好似明白了什么一样, 了些许了然的神。

    凤清韵则忍不住狐疑地看向龙隐，他虽然一句话没说，但那底的意思却无比明显——“刚刚你那心是不是你自己用息伪造来的？其实这镜本就是面普通的镜吧？”

    不过这个念仅升起了片刻便被凤清韵推翻了——刚刚那个心上的气息和不久前见到的那个城主上的气息有微妙的重合, 应该不是龙隐创造来哄他的。

    想到这里凤清韵忍不住微微蹙眉, 那这面镜没有反应是因为什么呢？难它是界之，所以还看人菜碟，只能应息吗？

    他想遍了一切可能，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程不对了, 也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当真没有心。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的心境到底有多么大。

    龙隐一哂，看到他这幅苦恼而认真的样后，一时间又有些忍俊不禁。

    他的小主心纯净无瑕到就宛如前的明镜。

    那些恨与妄念, 俱没能在他的心留任何痕迹。

    正如曾经的那块石一样，哪怕凤清韵倾注了那么久的心血, 满怀期待地浇了那么久, 最终石依旧开不时, 他并没有太多的难过与愤恨。

    哪怕是断枝折芽, 他对慕寒堪称滔天的恨意，也不足迷了他的心智, 阻挡他的修行。

    而哪怕有再造之恩, 夫妻之实，他对前人刻骨铭心的意, 也不足以成为他大之途上的阻碍。

    那是一近乎残忍的纯粹，连凤清韵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这纯粹，有多么接近上古所言的“赤之心”。

    龙隐低吻了吻他的嘴，几乎是带着庆幸小声：“你不需要有任何心，这样就好。”

    ——愿你途坦，前路无忧。

    凤清韵顿了一后才意识到他的意思。

    ——原来他真的没有偏执到足以生心来的妄念，甚至连映照都映照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