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台方才言语中的“他”指的显然就是他的心，镜都明面上的城主了。

    可这人居然由衷地谢龙隐对他的心睁一只闭一只，而不是恨尊不帮自己除掉心。

    凤清韵心之越发古怪起来，待两人离开后，他忍不住看向了龙隐。

    不必他开，龙隐便知他想问什么了，当即为他解惑：“心越，本便越弱。这本就是相生相克的理，明镜台却想让他的心作为独立的人活去，最后自然是落得两人皆半死不活的场。”

    凤清韵一愣，一时间不可思议：“他为什么会想让心……作为独立的人活去？”

    这简直就是耸人听闻又匪夷所思的事，龙隐闻言也耸了耸肩：“本座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么会知这些人天天放着大不走，反而为他人衣裳时脑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然而全天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恐怕也就是龙隐了，凤清韵看向他的目光一变得微妙起来。

    可偏偏龙隐自己还一副天上地唯我独尊的模样，转而向凤清韵抛了一个问题：“依凤主所见，何为镜？”

    凤清韵犹豫了一：“在我的印象里，似乎和灵是同一生灵。”

    “生灵……你这话说得还是太蓄了。”龙隐一针见血，“被万千人照过的镜，其中记录来的影像、言谈与执念，久而久之后便会化为镜。”

    “大分镜在化形之初，甚至很有可能在接来的一生中，连灵都称不上，祂们中的大分，有主的照着主人化形，无主的照见过的人、妖、鬼、化形。”

    “镜本就是用来映照万的，里实则空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