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诚惶诚恐。

    毕竟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如此小心谨慎地对过他，从来没有人因为他的绪而诚惶诚恐过。

心有发，又有些想笑。

    毕竟龙隐亲承认说已经哄好了，凤清韵便自然而然地将这茬揭了过去。

    哪怕哄的过程中龙隐可能真的有疯，期间稍微过了，但那些床笫之间的私密又没被慕寒那狗听去什么，左右没什么大碍。

    那是个近乎俯首称臣的姿态，而且因为两人离得近，龙隐那因为绪低落而自然沉的声音就像是一张手，蓦然攥在了凤清韵的心。

    他一言不发的样看起来像是想先拎刀死慕寒，然后扭再给自己来一刀。

    凤清韵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勉压那心悸，面上却没有丝毫表，反而顺势往上，扯着龙隐的耳朵便：“对不起有用吗？”

    直到龙隐被他看得瞳孔微缩，结忍不住上动后，凤清韵才凑上前，学着龙隐的语气：“陛先前在床上的时候不是很厉害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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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龙隐醋了就醋了，凤清韵也没觉得他无理取闹借题发挥，反而正因为知这事是龙隐的心结，觉得反正是自己的龙，刚好趁着机会在床上哄一哄。

    未曾想凤清韵完全不在乎，龙隐发疯发完后，倒是开始后知后觉地懊悔了。

    凤清韵两世加起来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尊龙隐居然能和“沉默寡言”四个字联系起来，一时间有些好笑，心又有些说不泛酸。

    他也并未觉得龙隐得有多过分……当然，一过分还是有的，但完全不足以让他生气，更不足以让他记到现在。

    至于龙隐为此嫉妒吃醋之事，凤清韵心底其实还有些说不的小愧疚，他当然知龙隐心底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其实就连凤清韵自己，也曾忍不住想到，若是一开始捡到自己的人不是慕寒而是龙隐，那该多好。

    龙隐闻言一僵，半晌后，像是卸了力气般乖乖低，贴着他的手背嗡声：“……对不起，是我一时失了神智——”

    他从从床上来的那一刻起，就把先前的事抛之脑后了。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天之事事早有因果，而重生倒转因果之事是他的龙用命换来的，一次也就够了。

    至于那些前尘之事，发生便是发生了，凤清韵只当是识人不清，误把鱼目当明珠，但错付了就是错付了，他也没有自欺欺人的意思。

    凤清韵在心底缓缓品过这几个字，一时间品了千万难以言喻的甜意，甜得他忍不住扬起了一个发自心的笑，抬手勾起那人的，就那么笑着看着对方的睛，故意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