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几乎不敢去看龙的睛，只敢垂眸嗫嚅，“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都不是，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龙隐循循善诱，“只要你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哪怕是死，我都——”

    凤清韵蓦然抬手，一抵在了祂的嘴上，眸颤抖地看着祂，不愿意让祂继续说去。

    于是殿再次陷了平静，只剩两人一眨不眨地对视。

    可与明面上的平静相对应的是，凤清韵心波澜骤起，是前所未有的心神激。

    因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被人定选择的觉。

    从小受到的所有苦难都告诉他，要忍耐，要学会承担，要懂得奉献。

    没有人告诉他可以依靠，可以不必那么累。

    泪蓦然涌了来，凤清韵当即仰起脸想让泪收回去，可龙却伸如蛇信一样的，一舐掉那些泪。

    可泪得反而更快了。

    破碎的镜映照着这诡艳的一幕，着泪的人被大的黑龙包裹在鳞片间，蛇信一般的舐着他如玉般俊的脸颊，怎么看怎么像是要把人吞吃腹一样，透着说不的邪气。

    可那人靠在龙怀里哭得那么伤心，任由龙的鳞片在裹挟间将他的布料全碾碎，了面雪白的肌肤。

    “我……”凤清韵泣不成声间的第一反应不是泪，而是拥着龙的脖，摸着祂的龙角低声，“我若是说了……我若是真的说了，你不能生气……也不要太难过……”

    他还是缺乏经验，尤其是在和对危险的知能力上。

    若是此刻有相关经验的前辈在这里，一定会痛心疾首地教育他一个字都不能说。

    可惜凤清韵什么经验都没有，只能在那温柔的攻势被哄得溃不成军。

    可他的要求实在没有理，龙隐怎么可能不生气？

    祂甚至已经猜到了凤清韵要去什么，气得五脏六腑都快要烧净了，面上却依旧要端一无所知的疼惜与温柔。